“起來吧,”許青梧一把拉起三皇子,將人帶到了一旁。
三皇子惡狠狠地盯著許青梧,一言不發。
許青梧也不在意,畢竟自己才一刀砍了人家哥哥的頭顱,這事擱在誰身上,都難免會有些小情緒。
他背負雙手,認真問道:“你可做好了準備?”
三皇子胸膛劇烈起伏著,眼神似要吃人。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許青梧變了臉,不再和顏悅色,“你大哥親手殺了鮑飛機,我親眼看著他將刀刺進鮑飛機的胸膛,他該死!”
三皇子厲聲道:“要殺也輪不到你動手!”
許青梧嗤笑:“我不能殺,誰能殺?鮑飛機就白死了?我披云城近千將士就白死了?”
他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天時地利人和,我都能幫你,你給句準話,如果你想有所作為,我可以幫你,如果你不想,那就當我沒說。”
三皇子瞇眼望著許青梧,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還能反了不成?”
“莫說氣話。”
許青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二哥被我俘虜了,這事很快便會傳開,對你會很有利。呂家那邊我也會想辦法,畢竟現在是呂富當家做主,呂家的影響力還是有的。朝廷內外嘛,也簡單。”
“呵呵,許城主真是手段通天。”
三皇子瞇眼打量著許青梧,似要從他眼中看出些端倪。
三皇子明白,許青梧這話是在展示力量,也是在提醒他,披云城的出路依舊有很多。
現在許青梧闖了大禍,還能想著怎么將事情和平解決,這是個很好的態度,若我不接著,那么萬一他狗急跳墻,反了怎么辦?
自己被章邯俘虜過,這事鮮有人知,可這也算捏在許青梧手中的把柄,可自己二哥這邊還是個未知數,若自己不答應,他完全可以再去找二哥合作,即使二哥那里說不通,還有父皇那里也能權衡利弊,從而讓披云城再平安個十來年。
至于最壞的打算,許青梧現在應該是沒考慮吧,否則就該等著我去找他了。
沉默中,三皇子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
許青梧忽然說道:“我從書上看見過一位女皇帝。”
“女皇帝?女子?”
三皇子眉頭緊皺,不知道許青梧想要說什么,可女子做皇帝這事,豈不是無稽之談?
“你也覺得不可能是嗎?呵呵。”
許青梧笑了笑,“有人說,她說過這樣一句話,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所以,她毒死了自己的大兒子,逼死了自己的二兒子,這還只是至親。”
三皇子沒來由瞅了眼遠處當俘虜的二哥,隨即嘆道:“我不會手足相殘,你別費心機了。”
說罷,他盯著許青梧的眼睛,正色道:“即使你幫我坐上王位,我也會替我大哥報仇,這就跟你要為鮑飛機報仇一樣。”
“好,我等著。”
許青梧笑著點了點頭。
三皇子抿著嘴,大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下午時分。
披云城大軍再次集結起來,帶著二皇子去追殺他的殘部,至于那京觀頂部最有分量的頭顱,則被三皇子取走,且帶著頭顱的尸身,連夜返回咸陽。
當天深夜。
子嬰通過暗衛得知,許青梧殺了自己的大兒子,竟異常的冷靜。
他緩緩開口,問殿中跪著的暗衛:“當時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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