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沒好氣的瞪南山一眼,道:“過來,扶我坐起來。”
南山聽話的走過去,扶她坐了起來,問道:“小悠,你這到底怎么回事?”
林悠輕嘆了口氣,道:“師傅說得沒錯,要是沒有他,我早就死在那間石室里面了。”
說到這,她喘了兩口氣,休息了一下才道:“我不是神仙,半個多月斷水斷糧實在是撐不下去,師傅便教了一套寒冰心法,需引寒氣入體,雖然與常道大相徑庭......”
“胡鬧!”南山皺眉打斷她的話,可話說出口,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反對些什么......
林悠輕輕嘆氣,道:“我現在還好好活著,就要感謝這套心法,我只是練得太過著急,一時遭了反噬而已,你不必擔心。”
南山此時離她有半尺距離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從她身上透出,何況是她自己,那該忍受怎樣的痛苦?思及此,他是半點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默了半晌,只道:“小悠,我有什么能幫你的嗎?”
“我修為太淺,還不能自如的使用這股力,只要等我能收放自如了,這點寒意就傷不到我分毫,”林悠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虛弱的笑意,輕聲道:“我需要打坐調息片刻,你可幫我護法?”
南山似也受其感染,揚眉笑道:“求之不得!”
日出東升,在家家戶戶熱鬧準備上元節之時,禹杭又一次被流言蜚語席卷,這次便是因為大牢里的集體自殺案。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有人說是陰曹地府來了人,將這些罪屠帶回了地獄審判;有人說是江湖上嫉惡如仇的俠客殺了這些罪囚;還有人說是惡鬼抽了魂......
范無救一板一眼的描述著禹杭發生的事情,南山伸手打停,問道:“衙門那邊有什么消息?”
范無救拱了拱手,繼續道:“朝廷施了壓,讓沈知府將此事暫且壓下,等到過了上元節再查。”
南山點點頭,這也是料想之中的事情,每每上元節,不僅僅是國人狂歡,不少的番邦外國也會來湊股子熱鬧,朝廷應該是害怕這些流言蜚語傳出,有損國威。
不過此時,讓沈來章頭疼的還不止這一樁事情。
“南山?”
忽聽內間林悠的聲音,南山擺擺手,范無救拱手退了出去。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才片刻沒見,小悠又想我了?”南山邁著謙謙君子一般的步伐,嘴上卻說著沒皮沒臉的話。
林悠似乎已經見怪不怪,她心里十分大度的覺得,這或許是他的怪癖,一時半刻不說些輕挑的話就會不舒服,就比如有些染了酒癮的人,一刻不喝就會渾身難受一樣。
“我有事情要問你。”她已經壓制了體內的反噬,只是也不敢強行提升修為了,此時身體恢復了很多,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腦中的諸多疑問。
南山從桌上倒了杯茶,遞給她,道:“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林悠點頭,南山既然能找她,必然是知道了她被擄走的經過,她將腦中一團亂麻的思緒理出個頭來,問道:“是誰擄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