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醫生,想像力真豐富。”
容奕姝毫不客氣懟過去。
誰讓這家伙詛咒她娘。
范項陽也發現自己的話很不好。
“抱歉,口誤,你別生氣。”
容奕姝嘿笑,“不生氣……才怪。”
“……”
范項陽傻了,手撓了撓頭,不知該如何?
“現在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范項陽像拿到蜜糖的孩子,高興得不計后果,沒有一絲猶豫,“好,你說。”
“替張小蘭把脈,看她是不是得了婦科病?”
范項陽錯愕,嘴角邊那僅有的一絲笑像被戳破的泡泡,秒消失。
“奕姝,你別沖動,張小蘭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她已經在全村人面前道歉,別再揪著那事不放。”
范項陽真擔心容奕姝再扯那事,會被人說她沒度量,更別想回吾源村。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報復,而是懷疑張小蘭得了病。她是容家媳婦,不想再有丑事傳出。”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容奕姝早就放過張小蘭。
她是想張小蘭得病的事傳出去,不只是容奕賢沒面子,也給整個容家抹黑。
身為容家人,她當然得盡綿薄之力去維護尊嚴。
范項陽信了容奕姝的話。
“好,你休息,我去找她。”
范項陽起身離開。
“林美麗可能也得病。”
容奕姝本不想多嘴。
可她一想起前世的好姐妹因婦科病而慘死,心里難受。
她覺得重男輕女的迫害,女人已經很苦,不能再受到疾病之苦。
“我知道,她在縣中心醫院的檢驗結果,我看過。”
范項陽早就到縣醫院了解林秀枝和林美麗的病。
她們沒有早他,而他這段時間也忙,倒是有提醒過馬醫生。
不過,林秀枝她們也沒去找馬醫生看病。
容奕姝想說知道還不幫她們治,可人已經離開。
她趕緊跑出去,想說別騎走她的車,可是晚了一步。
小腹隱隱的疼,又因止痛藥有安定的藥效,容奕姝把門一關,回房間睡覺。
晚上,容建民他們回來,看到家里一片漆黑,知道容奕姝是睡下。
黃桂花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誒,門怎么沒鎖?”
她推開門,正要進去,兩個孩子拉住她。
“娘,別急,我們先進去。”
容奕旺兩兄弟剛跨進一腳,后領子立即被拉著。
“你們倆也呆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容建民進屋打開燈,看到家里一切沒有任何變動,放心了。
“奕旺,趕緊去看你姐在不在房間?”
“不行,我去。”黃桂花制止兒子,“你姐在睡覺,你們別去。”
黃桂花早就教育孩子們男女有別,不能隨便進女子的房間,特別是在換衣服,睡覺時。
容建民已進了他和兒子的房間看過,沒發現有被翻動的痕跡,松了口氣。
“不好了。”匆匆跑出去又進來的容奕富大聲說,“自行車不見了。”
“肯定是被偷了。”
兩兄弟都快急哭了。
一道聲音從上廳傳來,“自行車被范項陽騎走。”
“姐,真的嗎?”容奕富高興的說。
容奕姝走到下廳。
“奕富,你們期中考要是能年級前三,給你們買一輛新自行車。”
“真的,太好了,我們能行!”容奕富大叫起來。
容奕旺看著姐姐,似乎有話要說,又不開口。
“奕旺,有什么問題?是不是學習跟不上?”容奕姝關心的問。
她想,要不給他們請家教。
這年代的家教費很低,容奕姝半個小時的生意就夠兩個弟弟一學期的補習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