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洲驊和一眾衙役頓時狐疑不定,四下里尋摸。
沒人吶,大白天的鬧鬼了?
嘩啦聲愈發清晰,武大的墳包出現一些晃動。
陳洲驊這次終于聽出來了,刨土的聲音竟是從墳里傳出來的!
胖縣令嚇得兩腿一軟差點沒跪下,要不是徐衍手快捂住他的嘴,這家伙都能嚎出狼叫。
示意一眾衙役別出聲,徐衍繼續以控尸能力控制墳里的尸體。
連一群大男人都被嚇得不輕,跪在墳前的女人直接嚇癱了,滿臉驚懼。
很快,一只手從墳包里探了出來。
女人驚悚的尖叫驚得林鳥四起。
墳包從里面被挖開,爬出一具單薄的尸體,正是早死多時的武二,他瞪著眼珠,死死盯著女人,一只蜈蚣從眼皮上爬走,顯得陰森駭人。
“小、小叔你別嚇我!你久病在床也是遭活罪,早、早死早超生!”
武妻嚇得魂不附體,哆哆嗦嗦,連哭帶罵。
“你、你們兩兄弟一個矮矬子,一個病秧子,明著武大娶我,暗著我一個人伺候兩個,可你們也得有那本事才行啊!沒一個有用的!”
“我不想守活寡!”
“我大好的年華已經被人糟蹋一次了,剩下的命運我要自己做主!”
憤怒沖開了恐懼,端莊的女人現出兇戾的表情,搬起旁邊的石頭惡狠狠朝著尸體砸去。
“誰擋我的路我就殺了誰!你爬出來我就再殺你一次!”
“你們該死!你們兄弟惡心得要命,渾身臭烘烘一股燒餅味,你們都該死!”
“去死去死去死!!”
武二的腦袋很快憋了下去,單薄的尸體一動不動,瞪著的眼球滾出老遠,麻木的望著蒼天。
女人的孝服染滿血跡,此時好像個魔鬼,大口喘著氣,嘴里發出不知是哭是笑的怪聲。
“你可以走啊,離開武家,何必殺人。”
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女人猛然抬頭,看到墳旁站著的年輕書生,直勾勾的盯著她,比爬出墳包的武二更像鬼。
“他們死了,我要去哪里吃燒餅呢。”徐衍面無表情,道:“大商律例,弒親夫者處以剮刑,你不是喜歡被鞭撻的滋味嗎……”
忽然低下頭,徐衍蒼白而清秀的面孔變得有些猙獰,喃喃低語。
“凌遲的時候,你會更爽的。”
女人的臉上立刻泛起深深的絕望。
她哀嚎一聲想要舉起石頭沖向徐衍,結果剛剛站起便被衙役擒住,綁了個結結實實。
“把人犯帶走!證據確鑿,馬上升堂!”陳洲驊的聲都是顫的,眼角瞄著武二的尸體。
爬尸這種事誰遇上能不害怕。
“楚大人傳授的小手段,賣弄了。”徐衍這么一說,陳洲驊安心下來。
不怕活人控制死人,怕的是真出現走影。
“早看得出徐公子有慧根!”陳洲驊抹著汗,挑起大拇指,道:“武家慘案終于水落石出,徐公子當為首功!”
陳洲驊心說不僅有靠山,這小子學本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挺高興,畢竟武家慘案真相大白,他縣令的名望定然增長不少。
徐衍可半點高興不起來。
望著墳包,問道:“武大的尸體,埋哪了。”
剛才控尸的時候,徐衍打算控制武大的尸體爬出來,不料墳包里只有武二,沒有武大。
“都在墳里啊,他們哥倆埋一起了。”有個衙役指了指幾名同僚,道:“咱們幾個親手埋的,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