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牙漢子熱情的邀請著,手里不知何時多了把鋒利的尖刀。
大臉女人慢慢將臉上的頭巾拽了下去,現出一張丑陋的臉,嘴巴上還長著胡須,竟是男人偽裝。
圖窮匕見!
面對兩個猙獰的兇徒,徐衍平靜如昔。
難得有人給自己演戲,怎能不配合人家一下子,文戲差不多到頭了,接下來該換做武戲了。
“看來,我也是二位眼里的豬嘍。”徐衍放下筷子。
“是呀!”缺牙漢子和大臉男人異口同聲。
徐衍點點頭,看著面前的手指,道:“人其實與豬狗沒有太大的區別,殺就殺了,不過食人這么變態的嗜好,二位是不是過分了。”
“以殺戮匯聚地煞之氣,祭獻血肉,供奉我主煞神。”缺牙漢子忽然變得虔誠了起來,語氣誠懇。
“只有慘死的人才能散發更多的煞氣,小子,你想怎么死呢,落在我們手里,算你倒霉。”大臉男人嘴角蠕動,好像在笑,手里的剔骨刀在燭火下鋒利耀眼。
“地煞之氣……原來你們是地煞幫的人。”徐衍有些許意外。
沒意外在深山里能遇到匪患,而是意外著地煞幫的真相。
以兩人所說的供奉煞神與殘忍的殺戮手段,明顯不是馬匪的勾當,更像是某種邪教徒。
馬匪的目的簡單明了,只為求財,可能會殺人如麻,但絕不會供奉什么煞神,更不會用大鍋煮人。
“沒錯!我們是地煞幫,而你,將成為我主煞神的一部分。”
缺牙漢子虔誠的神態逐漸轉為陰冷,眼底的兇光再不掩飾,爍爍逼人。
“先弄個半死,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比起城里的兔兒爺都強,別浪費了。”大臉男人眼里的血絲變得更多更紅。
徐衍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就算我說我是個死人,沒什么煞氣,你們也不會相信嘍。”
說出真話,得來的反而是哄笑。
徐衍嘆了口氣,指向北屋,道:“既然你們殺人全家,就該殺透,怎么還留著活口呢。”
“得了吧,拿我們當傻子嗎!這家獵戶十一口,沒一個活的,全死透了。”缺牙漢子冷聲道。
“不僅死透了,還有的熟透了,呵呵呵呵,下一個,該你啦!”大臉男人舉起剔骨刀,對準了徐衍,目光變得嗜血而貪婪。
他是個殺人無數的兇徒,最喜歡殺戮時的手感。
哐當!
剔骨刀尚未落下,北屋的房門先被人撞開,一個老邁的男人踉蹌著走了出來。
那是老獵人,心窩處挨了十幾刀,心脈都被扎爛了,血跡早已干枯,從傷口處透出森白的骨頭。
缺牙漢子與大臉男人豁然一驚。
他們想不到死透的老獵人居然走了出來!
非但走出來,老獵人一把抓起墻壁上的長弓,搭上利箭,朝著兩人開弓放箭。
地煞幫的兩人身手相當矯健,紛紛躲避,閃開了箭矢,隨后缺牙漢子一刀將老獵人的手臂斬斷。
尸體失去雙臂,直挺挺倒了下去。
這時又有一具年輕的尸體從屋子里沖出來,一下將近在咫尺的缺牙漢子撲倒在地。
于此同時,徐衍的身子也動了。
他急掠而出,手里的筷子朝著大臉男人的咽喉戳了下去。
筷子平常用來吃飯夾菜,關鍵時刻也能殺人的。
徐衍這一擊醞釀了良久。
面對兩個不知深淺的對手,最穩妥的方法是先除掉一個。
徐衍的打算是控制屋子里的尸體纏住缺牙漢子,將另外的大臉男人定為首先擊殺的目標。
以尸鬼的速度與力道,干掉一個基本十拿九穩,可是就在筷子的頂端與大臉男子咽喉所接觸的瞬間,情況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