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確定血河的確切功效,徐衍始終心里不踏實。
念頭一動,溝通血影法相。
隨后徐衍抬起左手,眼睜睜看著手掌消融于一股血水當中,猶如融化了一般!
詭異的景象,無比驚人。
徐衍沒時間顧忌,用融化的血手觸及旁邊的青石。
下一刻,更加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徐衍的血手竟浸進了青石當中!
感受著血手在青石里緩慢游動的滋味,徐衍凝重的目光終于變得輕松,切斷與法相的聯系。
抽出血手,融化的掌心慢慢復原。
再看旁邊的青石。
被血手浸透的位置顏色明顯發黑,多了一些如蜂巢般細密的縫隙,不仔細看的話難以發現。
一次小試,徐衍徹底明悟了血河的能力。
血煞的腐蝕力確實驚人,連石頭都能消融,更讓徐衍驚喜的是,血河果然有著挪移的能力!
只要他將全身融入血河,然后侵入青石,即可隨著血水出現在石頭的另一側。
盡管這種挪移是利用水流的流動來完成,速度緩慢,遠遠比不得神技瞬移,但對于現在的徐衍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要能逃,快慢不是問題。
查看一番亡者殿內的法相,并無明顯的暗淡。
還能用兩次,徐衍放心了下來。
西衙內燈火通明。
剛一進門,便看到齊遠矚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態。
“去哪兒,天都黑了。”徐衍道。
“徐哥!你可算回來了,正找你呢。”齊遠矚拉著徐衍往里走。
“誰找我?”徐衍納悶,剛休息一天就有人找,自己人緣沒那么好吧。
“當然是官正大人。”齊遠矚道。
一聽是西衙官正,徐衍更摸不著頭腦,問齊遠矚,對方也不清楚原委。
一路來到西衙深處,徐衍見到了常玉春。
“大人尋屬下何事?”徐衍拱手道。
雖然休息日,頂頭上司的召見也不能隨意應付,至少禮節得到位。
齊遠矚以為官正找徐衍有要事,知趣的告退,結果常玉春擺了擺手,示意他旁聽無妨。
“徐衍,你是知遠縣的秀才對吧。”
常玉春這么一說,徐衍更覺得莫名其妙。
莫非查老底兒來了?
“確是知遠縣的生員。”徐衍如實道。
“既然是秀才,想必文采不俗。”常玉春點點頭,道:“明日太子殿下擺宴設下詩會,西衙在邀約之列,你與我一同赴會,做不做得出好詩不打緊,別給西衙丟太多臉面即可。”
“詩會?”徐衍愣了一下。
齊遠矚在旁邊直使眼色,那意思是讓徐衍趕緊答應下來。
太子設的詩會,陣勢必定不會小了,能結交的都是豪門貴胄,即便做不出什么好詩好句,弄個打油詩去見識見識場面也是好的,說不定被哪位郡主公主的看上,那就飛黃騰達了。
見徐衍愣了下,常玉春只當他詫異緊張,笑著安撫道:“無需擔心,即便做不出來,我也不會怪你。”
徐衍聽罷神態凝重的再次拱手,道:“敢問大人,赴約詩會算不算功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