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人家的筑基修為,費材只能壓下火氣,道:“好!我不壞你黑市的規矩,賒賬總可以吧。”
“你賒賬不行,我信不過,除非你們西衙賒賬,我倒是可以通融一二。”李寺冷淡道。
“就用西衙賒賬!臺上的海魂珠我們西衙買了。”
費材說完將自己的虎頭令拍給李寺當做質押,結果人家根本不接。
徐衍很自覺的將自己的令牌拿出,連齊遠矚的一并押了出去,李寺這才點了頭。
以三塊煉尸官的令牌做抵押,終于得到黑市主人的同意,三人能賒賬帶走海魂珠。
費材氣哄哄的回到原位,問道:“叫價多少了?”
“三萬兩。”齊遠矚道。
一粒靈沙價值一千兩,三萬兩白銀相當于三十粒靈沙!
“三萬一千兩!”費材繼續叫價,毫不猶豫。
這可是明碼標價,管它多少錢,只要是真正的物證贓物,回西衙即可報賬。
怕就怕這顆海魂珠不是贓物。
到時候這筆賬只能三人擺平了,傾家蕩產也得自己掏腰包。
“三萬二!”
有人緊跟不舍。
“三萬三!”費材絲毫不讓。
反正決定了買下海魂珠,無論多少錢都得拿下。
最后的報價,定在四萬五千兩。
如此高額的價格,齊遠矚都聽得眼皮直跳。
他家開藥鋪的不假,尋常出手幾百兩銀子不在話下,但那可是四萬多兩,真金白銀吶!
倒是徐衍對銀子的數量無動于衷,始終穩如泰山。
不是他視錢財如糞土,而是兜里根本沒錢。
光腳不怕穿鞋的,幾萬兩還是幾十萬兩對他來說一樣。
反正都賠不起。
買下海魂珠之后,費材沒自己去拿,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珠子收進煉尸懷里。
魚餌已經做成,就看之后有沒有大魚上鉤。
過了不久,黑市結束。
“分頭走。”費材低語道:“你們遠遠的隨著我即可,切勿接近煉尸。”
二人點頭,出門后分道揚鑣。
費材曾經叫價,撇不開干系,他與煉尸只能同行,而后在一條長街轉角處裝作告別,一個往東走一個往西走。
揣著海魂珠的煉尸成了孤家寡人,默默的走在午夜的街頭。
穿街過巷,竟一路無事。
費材跟在很遠的地方,眉頭逐漸鎖起。
與煉尸的特殊關聯,讓他可以在不看煉尸的同時察覺到煉尸的舉動。
距離足夠遠,不應該被人懷疑。
費材心里暗暗嘀咕,難不成,這顆海魂珠與兇殺案無關?
若是新的海魂珠,可釣不出兇手。
四萬多兩銀子吶……
費材越想越窩火,越想越肉疼,就在此時,他與煉尸之間的聯系出現波動。
遠處,行至一片荒涼地段的煉尸,突然遭遇了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