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去,齊遠矚火急火燎的找到徐衍。
販賣北晉名茶的那個茶商抓到了。
秉著幫忙幫到底的原則,徐衍再次來到齊府。
劉木橋在當天便配制出了解藥,堪稱藥到病除,齊家家主已經蘇醒,除了身體太過虛弱之外已無大礙。
齊遠矚一路上憤憤不已,道:“容我拷問出真兇,定叫他百倍奉還!”
徐衍道:“能找出真兇最好,連司天監的家眷都敢動,膽子也太大了。”
齊遠矚道:“可不是么,我爹雖然沒有官職,可我是煉尸官呀!這次一定挖出下毒的家伙來!”
徐衍見只有自己,道:“怎么沒叫穆正初,他已經回西衙了。”
齊遠矚猶豫了一下,道:“穆兄的能耐是不小,但他有點不合群,徐哥你是不是沒發現呀,除了你之外,穆兄都不太和別人說話的,我總覺得穆兄很高冷。”
徐衍詫異道:“是么?我倒是沒覺得,他挺平易近人的啊。”
齊遠矚解釋道:“平易近人和孤傲高冷是兩碼事,我也覺得穆兄人挺好的,就是感覺不太好相處,好像有一種天生的隔閡,不像和徐哥這樣能隨便說話聊天。”
徐衍想了想,好像穆正初與其他煉尸官還真就沒多少接觸,平時喜歡一個人侍弄花草,也沒見他特意找誰談天說地。
怪不得穆正初說自己朋友少得可憐,原因在這里。
每個人的性格各不相同。
穆正初的高冷對徐衍來說沒什么奇怪,有些人天生如此,內心清高,人不壞就行了。
齊府抓住的茶商是個油滑的中年人,個子很矮留著小胡子。
齊遠矚抓人用的是司天監的名頭,這人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兒,嚇一個勁哆嗦。
徐衍到了之后,齊遠矚屏退下人,開始審問。
都不用上刑,司天監的虎頭令一亮,茶商是有問必答,半句沒敢隱瞞。
齊府買的北晉名茶,來路很清楚,就是這茶商從北晉以高價購得,然后千里迢迢販到大商賣給老字號的茶鋪,賺取差價。
其實也是個辛苦錢。
有些年頭的茶鋪對名茶的價值都心里有數,不存在低價購天價賣的情況。
茶商沒問題。
身份這東西在司天監面前很容易即可查清。
別看齊遠矚在西衙只是個普通的煉尸官,在外面能輕易調動六部,查個人輕而易舉。
本以為抓到了線索,結果一頓盤查,毫無收獲。
連此人從北晉帶來的名茶都一并繳獲,劉木橋親自查看,結果是無毒的。
這就怪了。
齊遠矚納悶不已。
茶商一個勁的求饒,道:“大人饒命啊!小人就是個普通的走商,賺取些辛苦錢,絕無作奸犯科,您要是收了我的茶,我得賠出老本啊。”
茶商至始至終沒有下毒殺人被抓的恐懼感,反而生怕司天監的人扣了他的茶葉。
這不是兇手該有的狀態。
徐衍一直在觀察茶商,除非是天生的影帝,否則沒人能演得如此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