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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天族如今隨著玄星辰的出嫁變得冷冷清清,西王大步流星躲避著能躲避的眾仙神,花神殿內正中央本懸掛著花神娘娘繁花的畫像,熠熠生輝。
斯人已逝,畫卷上的人兒多看兩眼竟能感受到呼吸一樣。
西王幽幽出神,兩行清淚濕透皮質面具流下,嘴角一張一翕:“你可怪我,你可曾怪過我?繁兒!我那么愛你,我是那么愛你,你怎么就如此狠心呢!”
西王盯著畫像顫抖不已,嘴角泛白,眼目赤紅:“我是如此的愛你,愛之入骨!為了你,我可以屠殺整座西海,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可你為什么就不肯好好看我一眼,你為什么對我如此絕情!”
西王將畫卷取下來,細細撫摸著,如此溫柔,生怕刺痛了她。
那是他的命,他的神靈。
“我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活著!繁兒,只要你活著,你知道嗎?”
兩行清淚劃過臉頰,無聲無息。
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是被海水慢慢吞噬---
繁花畫像選用萬千種花朵繪制,勾勒神韻,花卷飄香,那也是羽帝的心頭之物,繁花死后,重傷的羽帝常常望畫神傷,稱為整個四海八荒最癡情的男人。
“是誰?”
西王看的太過入神,以至于來人并未察覺,此時才將畫卷收入袖口。
一陣疾風撲面而來,西王手握靈器彎刀迎面而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花神殿。”
闖了不止一兩回了!
“羽帝,好久不見了!”
是有很久了,西王力除旱魃,西王便沒有來過天族面圣,此時遇到羽帝,頗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只是此時西王帶著面具,羽帝并未認出他。
天族那場大戰不是說他受傷嚴重,差點毀滅了元神嗎?怎么現在看來除了法力稍弱一些,也沒有瞧出來任何區別。
步履生輝,神采奕奕,甚至比500年前更加年輕了些。
西王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羽帝,說不上來的陌生。
羽帝看了一眼墻上空白處,那副畫卷不知所蹤八成是被他占為己有。
“交出來!”羽帝擲地有聲,絲毫不給他留有余地。
“交出來?憑什么?她是我的,她永遠是我的,你一個冒牌的羽帝有什么資格讓我交出來。”
“放肆,你是活膩了嗎?”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西王手握彎刀,刀刀割命,眼前的羽帝不出招,云龍在天,浮游舞動招招避開,不迎面鋼,不主動出手,能避則避。
這種模式讓西王更加確定眼前的羽帝是個冒牌貨,彎刀注入法力,一刀劈出,夾電帶雷,飛花走石,電閃雷鳴。
羽帝見彎刀襲來,掀起八角桌抵擋,西王眉頭微蹙:“你可知道這是繁兒最珍愛之物。”
羽帝微愣,隨即掀出去抵擋,彎刀遇上八角瞬間被劈成幾半。
“你到底是誰?”
西王厲喝一聲,彎刀刮面而過,羽帝只覺面頰生疼,手摸臉頰摸了一手鮮血,西王伸手到脖頸之處硬生生撤下一塊龍鱗,五彩鱗甲玄祭半空,色彩轉化,道道晃眼,大吼一聲:
“遮云蔽日彎刀生魂若是故人現出真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