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鞭子揮了過來,岳林急得要出手,卻被世子一眼定在了原地。
鞭子從封墨塵身邊險險的擦肩而過,一縷青絲緩緩飄落,封墨塵一動不動,似是篤定了風間月這鞭子打不實。
世人皆傳,封墨塵病弱,恐命不久矣,更擔不起鎮南王府這份家業,現在看來,傳言有誤。
“我們,似乎從未見過面。”風間月緩緩將鞭子纏回臂間。
“定國將軍的威風,自是無人能及。”
或者說,在璃月公主去世后,能這般上門的,除了那位不敢離京的小皇帝,應該也只有定國將軍了。
風間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封墨塵,側身下馬,鞭子扔給躍然,抽出戚風的長劍,直指封墨塵。
“世子殿下……”岳林上前,卻被躍然擋住。
“定國將軍這是何意?”封墨塵一如既往的鎮定,只是說完這句話,他就開始咳起來。
臉色漲紅,似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璃月,真的是病死的嗎?”風間月一字一句的問道。
“咳咳……”
“世子夫人半年前就搬去了別院,再也沒有回過鎮南王府,也是別院的人來報信之后才知道世子夫人去了,世子怎么可能知道世子夫人是如何去世的?”岳林看著那劍鋒要挨上世子的脖子,急急道。
“你半年沒有見過璃兒了?”風間月看著封墨塵,要他親口說出答案。
封墨塵喝了一口茶,咳嗽漸漸止住,聞言點頭,“我與璃月已經將近半年沒有見面了,她的驟然離世,確實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失職。”
“哼,假惺惺,說的好聽。”躍然撇了撇嘴道。
劍回了戚風的劍鞘,風間月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世子,本將打擾你兩日,可否?”
“自然可。”封墨塵神色不動的應下,招了招手,“岳林,去給將軍和眾位將士安排住處,還有餐食。”
“世子,他們這是故意的,把您和王爺的面子往地上踩。”給他們安排食宿,岳林一百個不愿意。
“去。”封墨塵厲聲道,隨即又咳了起來。
“我這就去,這就去,您別生氣。”岳林跑走了。
封墨塵垂眸,低聲喃喃,“難不成,她真的不管了嗎?”
夜幕很快降臨,鎮南王府一片安寧。
似是風間月的到來,沒有對鎮南王府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府內有一人工挖掘的湖,湖心亭中,封墨塵端起酒杯,聞了聞酒香,旁邊的小爐子里還熱著酒。
岳林匆匆過來,“世子,定國將軍一行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有,如憐出府了,我們的人跟著,看方向,是去東城。”
封墨塵放下酒杯,起身道:“走吧。”
“可定國將軍那邊……”
岳林欲言又止,現在翎牙衛將整個鎮南王府都圍了起來,無論他們怎么出城,必定都會被翎牙衛察覺。
現在,他們可禁不起任何的意外。
“無妨,跟我來。”封墨塵深色淡定,早在風間月帶翎牙衛進府的時候他就料到這種狀況了。
說起來,若不是風間月傷了如憐,如憐也不會這么快去見她背后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