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得是我寬哥!”張海彪第二個喊了出來。
其他人紛紛吆喝著贊不絕口。
“我們這腦子是想不出這種辦法的!”
“要不是寬哥,就這么厚的雪,別說去堆雪人了,光是走到教室就得襪子都濕了。”
“怕不是要凍一天!”
周寬雙手套在一起,吸了吸鼻子:“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幾人附和著走向了操場。
“是是是,昨晚下那么大的雪我們都看到了,不在鞋子上套點東西,那哪行。”
“簡單有效!”
“……”
周寬也沒做什么大事,只是在起床后讓大家找一找塑料袋套在鞋子上。
要說男生宿舍牙膏、洗發水、沐浴露、煙這些東西基本不可見,廢棄塑料袋還是很好找的。
光是去小賣鋪買泡面帶回來的塑料袋就不知有多少,更別說每次放假來回都會有一大把塑料袋用來兜鞋子之類的。
比如張海彪的鋪蓋下就有幾十只塑料袋,別說湊22只,湊100只都有。
臨走前,周寬還讓劉念多帶上一沓塑料袋。
“……”
一行11人很快走到了操場上。
然后紛紛望向周寬:“寬哥,我們怎么干?”
見狀,周寬也沒有推讓,很快說道:“時間緊,任務重,我們齊心協力先堆一出個大雪人,然后再堆幾個小雪人,注意我們分成幾個方向往中間那里堆,不占道還顯眼。”
一聽周寬說要堆在顯眼位置,劉念就有些興奮:“我覺得這個行。”
李勇挑著眉毛,一臉壞笑:“我們這么早來堆雪人,絕對沒人想到,等會搞快一點,會不會讓人覺得鬧鬼了?”
“哈哈哈,還真有可能。”
“那就開干吧!”
“……”
說話間,大家就已經行動了起來。
堆雪人這活兒起初是很簡單的,抓一坨雪,沿著地面一滾就是一個大雪球。
老實說,這雪厚得讓周寬覺得不堆個雪人都有點浪費這次重生時間點。
往后數12年,周寬再也沒在自己去過的地方適逢這么大的雪景。
呼呼喝喝的,大家都很是激動。
“這邊……”
“好……”
“套上……”
“淦。”
大家都是時隔多年玩雪人,效率自然是高得很,雪又厚,很快就鼓搗出來了大概形狀。
弄出個雪人樣式后,周寬心中一動:“把頭上搞出個鬼臉樣。”
“這個我會。”朱健明自告奮勇。
他之前學過半年美術,本來是想通過藝術生的渠道參加高考減分,后來不知怎的又放棄了。
傳聞是家長經過多方打探,最終認為藝術生渠道高考報考限制很大。
即便如此,朱健明也比周寬、劉念他們這些完全不懂美術的人要有那么點藝術細胞。
不大一會就整出來了個鬼臉。
比如在雙目位置挖出個大窟窿,又比如抹黑雪臉等等。
嘻嘻哈哈中,大家依樣畫葫迅速湊出來1大5小,一共6個鬼臉雪人。
中途有起床鈴聲響起,最后5點50分出頭,教學樓那邊十幾間教室都亮起了燈。
周寬便招呼大家迅速溜了。
比起昨天下午的百無聊賴,這短短半個多小時居然讓周寬好像是松了口氣一樣。
其實這幾十個小時下來,周寬愈是被吹捧,內心便愈是空虛。
愈是思考,內心便愈是煩躁、迷茫、焦慮。
而且周寬還沒有去讓自己清靜下來去發現這些雜生的情緒。
搓著手,一同走進教室時,劉念特地跺了跺腳,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哎呀,雪太大了,一腳踩下去鞋子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襪子有沒有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