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廠長,我是以前魏廠長的秘書陸衛其。”
丁明強看了一眼這個瘦的脫相的陸衛其,這人是沒有問題的。
“嗯,現在我已經有秘書了,你要是愿意,就去工會工作吧。”
“謝謝丁廠長,我這就去報道。”
丁明強點頭,看著陸衛其離開了。
姜心語看著離開的陸衛其。這才發現他太瘦了,想起剛才看到他顴骨突出的臉,可想而知這一個月是怎么過的。
她關上門,回到屋里,坐在炕上,回憶著陸衛其的話,這是魏開云犯事了了,可是怎么會呢?
難道是上面的博弈輸了?也就只能這么解釋了,要不然以魏開云的人品,別的錯誤根本就不會出。
他讓自己離開,可是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想起剛才陸衛其臉上恐懼的表情,知道自己就是問,也問不出來什么。
陸衛其被放出來,就說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辦?自己該怎么知道魏開云的情況?
錢軍,對,還有錢軍,聽魏開云的意思,他們是一個領導那么他現在怎么樣了?
姜心語想到這里,穿上大衣,直接出了家門。
她到了郵局,撥通了錢軍辦公室的電話。
“姜主任,你什么時候回來?”宋青青笑著問。
“還有一周就能到家了。對了錢廠長呢?”
“他去車間了。”
“哦,沒事了,我該上火車了。”
姜心語放下電話,回到家,想著為什么錢軍沒事?
不行,自己一定要馬上回去,自己只知道這么一個人,要是錢軍不知道,自己還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鎖好門站在大門口,看著落鎖的大門,毅然的轉身去了火車站。只要魏開云還活著就有希望。
買了下午三點的火車,也沒有想起來要臥鋪票。
渾渾噩噩的跟著人群上車,突然聞到車廂里的味道,特別的惡心,也是,都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而且還感覺到頭暈,她在人群中擠到了乘務員的前面。
“同志,能不能改票,我想買一張臥鋪票。”
這是位女同志,看起來四十多歲,看著姜心語巴掌大的小臉,蠟黃蠟黃的。
“同志,這是不可以的。”
“乘務員同志,我是T市紡織廠的辦公室主任,我非常的不舒服,也沒有座位,我怕我堅持不住,請幫個忙。”
“好吧,你等一會兒,我去問問。”
姜心語靠在一邊,等著。
“同志,可以,但是你必須交五塊錢。”
“行,謝謝同志了,太謝謝你了。”
姜心語掏出錢,這位乘務員又離開“你在這里等我下一會兒。我去給你撕票。”
姜心語隨著她進了臥鋪車廂。
房間里已經有三個人了,都是男同志,姜心語對這個也沒有挑剔。直接把自己的包舉上了自己的床位,然后爬上去。
掏出床單鋪上,然后把大衣脫下來蓋在身上,躺下。
搖搖晃晃的,她也是似睡非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