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離開了酒樓。
小姑娘站在酒樓門口,望著那先生的背影,視線卻是被那紅狐吸引了去。
一旁站著的伙計說道:“這位老爺定是見識廣闊。”
小姑娘卻是說到:“紅狐挺乖巧的。”
伙計也是無奈一笑,這丫頭的關注點,總是不相同的。
.
.
街道上的人不多,云山這個地方多是以農耕為生,商鋪小攤也很少見,再加上今天不是趕場的日子,倒是有些空寂。
“是這里了。”
先生的步子停在了一坐書院之前,那門上牌匾寫著‘云山書院’四字,筆力剛勁,應是位大先生提的字。
狐九問道:“先生來這做什么?”
“找人。”
陳九答了一聲,接著便邁步上前,扣動了門栓。
砰砰兩聲脆響,片刻后便有人前來開門。
開門的是個學生,年歲不大,約莫也不過八九歲,應是書院里某個夫子的書童。
書童瞧了眼前這位先生一眼,問道:“你找誰?”
陳九說道:“方外之人,游歷至此,特來拜訪。”
書童打量了一眼陳九,走出門來,行了個禮數,說道:“云山書院書童見過先生,先生且靜待片刻。”
“好。”陳九點頭應下。
云山書院不大,里外陳設都極為老舊,連腳下的地面都是參差不齊的,甚至有些地方積了水,泥濘不堪。
書童前去通報了院中的夫子,告知了此事,隨先生一同出門迎接。
沒過一會,便有一位夫子走出門來,見了陳九,見其這般年輕,有些驚訝。
夫子拱手道:“老夫裴忌文,是這云山書院的夫子,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陳九答道:“陳某單名一個九字,胸中墨水半滴,當不起夫子這般敬重。”
“陳先生進來說吧。”
陳九點頭,跟在裴夫子身后走進了云山書院之中。
書院的東頭種著一棵桃樹,樹上結滿了果子,還有些已經掉在了地上,無人撿拾,都已經爛了。
裴夫子順著陳江的目光望去,說道:“這棵桃樹是當年院長種下的,比老夫年紀都大上一輪。”
陳九說道:“陳某只是好奇為何爛了都沒人摘。”
裴夫子嘆道:“學子們都放學歸家去了,老夫有力不從心,只是時常摘些來解渴,書童年歲尚小,也夠不著,只能放著。”
“陳某可否摘兩個嘗嘗?”
“自然可以,不吃也是爛在地里,陳先生若是喜歡,吃多少都行,”
陳九走上前去,摘了一個新鮮的桃子下來,搓了搓桃子上的毛,咬了一口,咽下后說道:“這么好的桃子,可惜了。”
肩頭的紅狐望著那滿樹的桃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個個肥大香甜,它見先生吃的香,也想吃了。
“嗚嚶,嗚嚶~”
狐九晃了晃攥著的狗尾巴草,示意先生給它也摘一個。
陳九見它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便摘了一顆來遞給了它。
這一個桃子,都快有它的頭大了,狐九抱著那桃子,滿足的啃了起來。
裴夫子身旁的書童望著那紅狐,說道:“好聰明的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