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他當時說了個“一碗屎”的笑話,說完后心情就好多了。
卻沒想到,當時蘇桐竟然去了瓊州還跟汪曾棋還有王碩他們見了面。
汪曾棋看向于東,問起了新書的事情:“你那本新書還沒出來就鬧得沸沸揚揚的,汪郎跟我說,各界都很關注,倒也讓我起了興趣。前些日子,感覺身子骨不太對勁,隨時都要撐不住了,一想到還沒見到你新書,我就決定再努力撐一撐,至少要撐到你新書出來。”
老先生這話一出,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什么。
于東也是愣了起來,他沒想到汪先生會這么關注他的新書,感動之余又有點不是滋味。
見他們都不說話,汪曾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當真了?”
……
“老頭兒你就愛開玩笑,瞧把于東他們幾個逗的。”
汪郎端著茶水過來,給于東他們一人遞上一杯。
汪曾棋笑著擺擺手:“玩笑,玩笑,不必當真。不過有件事情我記得,上次許于東你的,說要給你新書作序,當時也沒作,這次新書要用得上我么?”
于東連忙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那自然是榮幸之至。”
“既然是要作序,自然是要在出版前看到稿子吧?”汪曾棋笑盈盈地說道。
于東點頭:“那是當然,您要想看,我一會兒讓人送過來。”
深空在燕京有辦事處,人還不少,叫他們送份稿子過來,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眾人聊了會兒,于東他們準備起身走,卻被汪家人留下吃午飯。
因為知道于東他們今天要來,這頓飯準備得非常豐盛,還擺出了一道高郵醉蟹,吃飯時汪先生還一直說,要不是趕上好時候,平時根本吃不到這道美食。
吃飯的時候,施老師叮囑,讓汪先生只能喝一杯。
那杯子很小,滿杯也才六七錢酒,當然滿足不了汪先生的酒癮,所以趁著老伴去盛餃子的時候,他又偷偷地給自己加了一小杯,于東他們幾個攔都攔不住。
而他偷偷加酒時的表情,竟像是小孩子背著大人做了一件小小的壞事,滿是竊竊的歡喜。
施老師聽到于東他們規勸的聲音,一轉頭將汪曾棋逮個正著,她端著餃子疾步走來,汪先生已經端起酒杯啜飲了兩口,小小一杯酒便只剩半杯了。
拿他沒辦法,施老師抬起手,最終拍了拍汪先生肩膀,無奈抱怨了兩句。
于東他們看得有趣,卻又心酸,施老師何嘗不知道汪先生好酒,倘若沒酒,多活也沒意思,但是任他縱酒,心里肯定是過不去。
……
離開汪家的時候,于東他們幾個無一例外全都暈暈乎乎的。
等車子把他們送到酒店,于東強忍著醉意跟困意,先給深空這邊的同事打了通電話,讓他們把《舊書》稿子送到汪先生那,順便再送點禮物過去。
叮囑完之后,于東就趴在床上沉沉睡下了,這幾天來回飛,饒是他經常倒時差,也乏得不得了,再加上中午這頓酒催著,根本就扛不住。
睡到晚上,他們幾個去了胡月明家,又是一頓喝。
到了第二天下午,于東他們開始往金陵趕,臨走的時候,還接到了汪先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