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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網友說想了解寫作班的情況,其實都是湊個熱鬧,并不是真的要去。
雖然寫作班條件很好,但對大部分人來說并不適合。
正在上學的學生就不說了,只有金陵的學生有這個條件。至于已經工作的,讓他們空出六個月的時間去脫產學習,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陳墨白卻是上了心,他對現在的生活非常不滿意,如果能夠進入寫作班,他可以隨時辭去工作奔赴過去。
根據正常的招生條件,他肯定不在范圍之內,不過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現在又有了一絲希望。
只要能找到金藝寫作中心的某個成員幫忙推薦,他就能夠進入寫作班,雖然想要得到這些成員的推薦并不容易,但是至少陳墨白有了努力的方向。
隨后陳墨白就瘋狂地開始寫信,給金藝寫作中心所有成員都寫了一封信,這還沒完,他又給金藝的其他人寫信,什么教導主任、戲劇系主任、體育老師,甚至連門衛都有寫。
能查到名字的就在信上寫上名字,查不到名字的直接寫職務。
他知道自己這樣普遍撒網不太好,但是他也是沒辦法了。
除了寫信,他也會在網上留言,金藝的官方、深空的官方,還有幾個成員被爆出來的賬號帖子,他都一一留下足跡。
寫作班招收學員的公告出來之后,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雖然像陳墨白這樣瘋狂的不多,但是很多人都打起了寫作中心這些會員手里推薦名額的主意。
當天晚上余樺就接到了電話。
第一通電話他們縣文化館的老朋友打來的,說是希望余樺能夠考慮將推薦名額給他們縣文化館。
縣文化館的電話剛掛斷,嘉興文聯又來了電話。
不管是縣文化館還是市文聯,都是余樺之前的老單位,直接拒絕不好,如果都答應,就一個名額也分不過來,余樺只能大概地應付著。
當然,接過這兩通電話之后,余樺也明白,后面肯定還有其他單位或者人來找他。
對于這些單位來說,金藝寫作中心辦的這個寫作班太有吸引力了,屬于一次完美的鍍金機會。
不論是縣文化館還是文聯,又或者是各地作協,底下都有各種各樣的新人作家,這些作家特別需要這樣的機會。
接到電話的當然不止余樺一人,寫作中心的其他成員后面也陸續接到了來自各方的電話。
就連顧前這么一個文學圈邊緣人物,也被人給找到,連接了幾通電話。
應付完幾家單位之后,顧前忍不住嘆氣,從開始寫作到現在,他是第一次感覺自己跟文學圈靠的這么近,而這一切只是因為他手里攥著寫作班的一個名額。
他忽然想起來開會的時候于東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前他沒有太在意,現在大概明白了于東那句“肯定用得上”的意思。
考慮了好一會兒,顧前給于東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于東一點都不意外,笑著說道,“是有人問你要名額了吧,你有決定要給誰”
“給誰都不好。”顧前小聲都囔了一句。
“你要是覺得給誰都不好,就誰都不要給,反正名額的處置權在你們手里。寫作中心成立的時候,我就說了,你們誰都沒辦法撂挑子。”于東一句話就把顧前想說的都給堵在了嗓子眼里。
顧前想說讓于東把名額收回去吧,不要再讓他處理了,他不想討好誰,也不想得罪誰。
但是于東之所以把名額分給他們一人一個,就想要告訴他們,寫作中心成立之后,他們肩上都有擔子。
要是人人都想著撂挑子,不得罪誰,那以后寫作中心還怎么發展起來
特別是顧前,這家伙性子散漫,說好聽點是崇尚自由,隨遇而安,說難聽點,就是懶。
于東就要治一治他們幾個的懶病。
聽電話那頭好半天不說話,于東又說道“你喜歡喝酒,又喜歡打牌,誰要是想要名額,不如讓他們跟你打牌喝酒,玩的開心了,就把名額給對方。”
“這不太好吧,我是喜歡喝酒打牌,也不能拿名額的事情開玩笑。算了,我想想吧。”
說完顧前就把電話給掛了,于東看著發著盲音的話筒,笑著搖了搖頭,“這個顧前。”
余樺就坐在他對面,笑瞇瞇地說道,“你好端端說什么打牌喝酒,讓他不高興了吧,這個老顧還是要點臉的。”
于東點點頭,“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