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98年,聯想改名聯想集團,成為香江聯想的第一股東,同時也在籌劃著將百分之三十五的分紅權轉變為股權。
現在國家準備進行股份制改革,聯想當然希望成為試點改造的單位,直接把分紅權變成股份權。
于東笑道“想要點股份也是人之常情,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操作,才能把這些股份權拿到手”
“買。”吉米笑了笑,“這是最直接,也是最體面的方法。但如果按照現在聯想的估值來讓他們買,自然是不可能的,我估計最終他們會用之前的分紅來買。”
“這樣一來,也就等于是柳川之他們在93年拿到的就不是分紅而是股權。”
吉米撫掌道,“正是如此,如果我是我,我肯定也會這么做的。柳川之他們當年要了分紅,也是為今天的事情做了鋪墊,是個很好的布局。當然,也有可能當年他們要分紅是迫不得已,沒有什么布局。”
于東又說道,“其實這也沒什么,因為這些股份都是被員工們拿著,從某種層面來說,柳川之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情。”
吉米噗嗤一笑,“我的東啊,你對商業戰還是不夠了解,現在是員工持股,但柳川之能放過這些股份么其實很簡單,公司實權掌握在柳川之手上,他有一萬種方法能夠將這種股份做到自己手里,只要通過一些空殼公司進行一系列的買進買入,就能完成。這事沒什么復雜的,唯一的要點就是要不動聲色,不能做的太快,當然,也肯定是合法合規的,畢竟所謂的規矩就是用來賺錢的。”
聽到吉米這話,于東忍不住感慨,法律跟規矩在普通人眼中是用來約束自身行為的,但在一些人眼中卻是用來賺錢的,這就是世界的參差。
于東想了想,又說“就算柳川之他們能拿到這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中科院那邊也是大股東,還是能對聯想集團保持控制。”
吉米沉吟起來,“嗯,如果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中科院還是可以一直用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控制聯想集團的。但誰也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就像這次,誰也沒想到會進行股份制改革,讓柳川之他們有了將分紅換成股權的理由。如果過幾年,又出了個什么政策,又或者是中科院那邊出了點什么問題,讓柳川之鉆空子也不是沒可能。”
說到這里,吉米笑盈盈地看向于東,“我發現你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啊,是不是擔心柳川之控制聯想集團,以后對我們更不利,畢竟他一直對深空公司有意見。哈哈,其實不用擔心,現在的情況的情況也差不多,柳川之跟我們已經較上勁了。可惜啊,如果不是中科院,我的打法肯定要激進一點。”
深空公司有慈善跟修路做他們的金身,聯想集團自然也有金身,作為中科院控股的公司,相較于民營企業他們有天然的優勢。
其實于東之所以問吉米這些事情,是因為他想知道站在吉米的角度,會怎么操作。現在聽吉米說了這些,于東發現,柳川之大概一開始就是要將聯想私有。
這次柳川之想要股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外界基本上都知道這個消息。
而且還有小道消息說,為了把分紅權換成股份權,柳川之跑到中科院領導的辦公室大叫你們要是不給我股份,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這種逼宮行為,中科院也沒什么辦法,因為中科院只會搞技術,并不會做生意,柳川之真要撂挑子,肯定會把公司的骨干全部帶走,然后另起爐灶。
到時候,聯想集團肯定會癱瘓。
這種情況下,中科院也不得不答應柳川之的要求。
其實在于東看來,柳川之如果真的為他自己跟員工們要股份,甚至只是為他自己跟當年的創始人們要股份,也沒什么要被苛責的。
但是后續將中科院的股份通過特殊手段弄出來,就有些不太要臉了。
如果中科院的那些股份真的能夠公平公正地掛牌轉讓,他柳川之百分之九十是拿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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