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越是重要的人,肯定就坐的越中間,在abc的安排中,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大江健三郎跟于東兩個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雖然于東年輕,而且少了個諾貝爾文學獎的名頭,但是他在文學界的地位并不低,名氣就更不用說,所以把他跟大江健三郎放在一個位置上,節目組并沒覺得有問題。
于東得知自己要坐中間的時候,還謙讓了一番,畢竟他比較年輕,應該讓一讓老同志們,不過在節目組的堅持之下,于東還是同意了他們的安排。
對于節目組的安排,大江健三郎沒有意見、于東沒有意見、其他人也都沒有見,不過現場的個別觀眾卻有了意見。
節目組邀請了上百個高校學生,這些學生都是先主動報名,再經過節目組篩選確定的。
確定這上百個學生,也是要考慮到各種因素。
考慮到大江健三郎在場,所以節目組也請了幾個霓虹裔學生,上川真秀便是其中之一。
上川真秀見到節目組安排的坐席之后,非常不高興,他認為,按照大江健三郎的資歷,理應單獨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而不是跟于東共享最中間的位置。
在他看來,于東不過是個流行的、在通俗有些建樹的大眾作家而已,又怎么能夠跟大江健三郎這樣的文學獎平起平坐
不過因為是節目錄制現場,上川真秀還比較克制,并沒有大鬧現場,只是一臉不忿地看著臺上。
而此時,節目已經開始錄制了。
跟大部分節目一樣,現場導演安排于東他們配合主持人一起錄了一個開場,然后眾人各自坐下,接下來就進入到了文學討論會的模式,由主持人發起一個話題,然后于東他們開始討論。
主持人發起的第一個話題中規中矩,也很老套,叫做“我的文學之路”。
很多訪談節目都喜歡讓作家們聊一聊自己的文學之路,余樺他們幾個此前已經談過好幾次“我的文學之路”。
一開始,余樺他們每次說的版本都基本上差不多,都是以前的真實經歷,再加一點藝術加工。
但次數多了之后,他們幾個就覺得老是說這一套實在沒有意思,就開始跟人瞎編了。
余樺編的版本最多,其中最離譜的一次是金陵電視臺邀請他跟蘇桐兩個人上節目,他跟人家主持人說自己之所以走上文學之路,是因為當年在醫院上班的時候,有一天上廁所看到廁紙上面有一篇沒頭沒尾的,他蹲著看完,一直到最后連腿都麻了。
看完之后,他特別想知道的結尾,但問了一圈都沒人能夠給他答桉,不得已,他只能到處去找書。
而為了找書方便,他開始自己寫作。
那次負責采訪他們的是臺里面的一個小姑娘,可能是因為功課沒有做足,不知道余樺還說過其他版本,所以聽到這個版本的時候,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信以為真了。
這次,聽到主持人說出問題之后,余樺他們幾個相視一笑,那眼神好像在說又要編故事了。
這次是于東先開始編回答問題,他接過話筒,笑著說道“我一直是契訶夫的忠實讀者,上大學的時候,我的主要研究對象也是契訶夫,不過在我們班,有幾個同學,喜歡易卜生,而不喜歡契訶夫。這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于是,我開始每天在這些人的耳邊說契訶夫的優點,試圖讓他們喜歡上契訶夫。但是非常遺憾,我最終失敗了,這些人不但沒有因為我的推薦而喜歡契訶夫,甚至因為我不停念叨,對契訶夫的態度從不喜歡變成了討厭。當時,這幾個學生還追捧先鋒文學。得知這件事情之后,就想,既然無法打倒易卜生,但是我卻可以試著打倒先鋒文學。于是,我就發表了一篇文章,批了先鋒文學的很多問題。再后來,我去金陵藝術學院教書的時候,碰到了我師兄蘇桐,他因為看過我的那篇文章而知道我,又因此邀請我去組稿,從此以后,我就真正地走上了文學道路。”
等于東說完,余樺他們幾個都是暗暗豎起大拇指,暗贊于東這編故事的水平實在是高,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只不過連在一起就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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