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點了點頭,“是我。”
聽到肯定答案,劉昌敏眉眼綻放開來,拍了拍于東的肩膀:“那你還跟我裝,這么好的事情,還不好意思?”
“我不是……”
于東剛要開口,劉昌敏就拿著雜志對何煜說:“何老師你還沒看吧,我跟你說,于東的這篇《補天》簡直是絕了。而且這篇小說篇幅可不短,這一次估計雜志社肯定為了空出篇幅舍了不少其他人的稿子。”
聽劉昌敏這么說,何煜也覺得高興,畢竟他們都是一個讀詩會的,他跟于東又是鄰桌,看到于東有文章發表,他當然與有榮焉。
他搶過劉昌敏手中的雜志,笑道:“這期雜志我征用了啊。”
劉昌敏笑著擺手:“拿去,拿去。”
隨后劉昌敏又摟住于東肩膀:“你們還沒吃飯吧,走,咱們一起去食堂。放心,我們不會讓你請吃飯的,就是想沾沾你這大作家的文氣。”
劉昌敏平時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這次真的是非常高興。雖然跟于東認識時間不久,但是這段時間跟他相處的時候,總感覺非常親近,于東這個人好像非常懂自己。
雖然不至于到“士為知己者死”的地步,但是遇到一個能懂自己的人不容易,所以這次才這么高興。
于東被劉昌敏跟何煜簇擁著朝食堂去,心里卻依舊因為《補天》的事情而感到困惑。
他剛才特意看了看目錄上其他的作品,并沒有發現畢飛雨和王安意他們的名字,也就是說原本設計好的“地方風俗”特輯只有他的這一篇提前入刊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去《鐘山》雜志社,蘇桐那邊也一直沒有聯系他,只有前些日子有工作人員送了匯票過來。
不過于東也沒有糾結太久,既如此便如此,不管怎么說《補天》入刊了是一件好事情,雜志社那邊既然這么決定也肯定有他們的理由。而且劉昌敏他們又這么高興,于東也不想掃他們的興。
所以走到一半的時候,于東大手一揮,說道:“還吃什么食堂,我帶你們出去下館子,打打牙祭。”
“那敢情好!”
三人又轉頭朝著校外走。
……
學校的圈子不大,消息傳得很快,加上于東本來就因為上次“詩人”事件出了個小名,這次他的小說上了《鐘山》的事情一天的時間就在學校傳開了。
于東由此又多了一個“小說家”的名頭。
其實這也跟環境有關,如果這事發生在燕師大,或者是燕大這一類學校,也算不得什么,因為每年學校的老師、學生在各大知名雜志報刊上發表的文章數不勝數。
但是金藝不同。
假如金藝有某個老師畫了幅畫得了什么獎,或者被某報刊刊登,學生雖然會關注,但是也不覺得有什么特別,因為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當時在文學方面,上一次學校有人在《鐘山》這種級別的刊物上發表小說,還要追溯到蘇桐在學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