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長青說了這么一通,于東暗自發笑,心說老胡你這書還是不要讀了,讀了也是白讀。
胡長青這話要是給那些意識流作家聽到,恐怕要被氣吐血,因為《寡婦之死》壓根跟意識流沒什么關系。
不過于東無意跟胡長青科普什么是意識流,他只想知道胡長青叫自己出來是干什么。
“胡書記過譽了,不知道你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情交代?”
“哦。”胡長青笑了笑,“沒別的事情,就是吳校長找你有點事情,我來跟你說一聲。”
“……”于東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著說道,“是吳校長找我啊,那多謝了,我現在過去。”
“嗯,你去吧。”
隨后于東就邁步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胡長青看著于東的背影,笑著搖頭,“小于同志還是值得培養的嘛。”
……
于東走到吳常新辦公室門口,門開了一半,他正要敲門,卻看到吳常新正趴在辦公桌上睡覺,就停止了敲門的動作。
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于東沒有急著去叫吳常新,而是現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等著。
也沒等多久,就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吳常新猛地一下抬起頭來,隱隱約約看到辦公室里面有個人人影,便拿起眼鏡戴上,等看清是于東之后,笑著說道:“于東你來啦,等了很久了吧,不好意思,中午有些困,睡了一會。”
“沒有,我剛到校長你就醒了。”于東搖了搖頭說道。
吳常新又把眼鏡摘掉,慢慢走到面架旁洗了把臉,然后倒了兩杯水,在于東對面坐下。
“恭喜啊,《收獲》上的小說我看了,很震撼人心。”吳常新臉上帶著真誠的笑,他是真的為這件事情感到高興。
于東沒來之前,他就已經從胡月明那里得知于東在《收獲》上發表過文章。但那只不過是個印象,是個標簽,現在親身經歷著于東接連在《鐘山》和《收獲》上發表文章,感覺又完全不同。
吳常新不由感慨,他們金藝短短幾年時間竟然出了兩位如此優秀的年輕作家。
而且巧合的是,他們還都是工藝美術系的輔導員。
面對吳常新的夸贊,于東笑著搖頭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吳常新給自己點了根煙,說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現在在學校聲望很高,如果只讓你擔任輔導員未免有些浪費。我的意思是,給你加點擔子。這事也不是一時興起,其實去年我就有過這個想法,只不過當時因為你剛來學校時間不久,我還有些顧慮就沒有把這事跟你說。”
“我理解。”于東點點頭。
關于這事,他去年就聽胡長青透露過,卻沒想到隔了這么久吳常新才跟自己提這個事情。
“學校準備開設一門試點的通識課,這門課不跟國家規定的通識課課時掛鉤,純粹是我們自己的一次實驗。既然如此,在課程的開設上也就可以隨意一點。這門課由你來教,所以我希望聽聽你的意見,你希望開設一門什么樣的課?”
于東笑著說道,“這忽然跟我說這個事情,我還真沒準備。雖然課程跟國家規定的課時不掛鉤,不過也不能隨意增設,這事我得想想。既然是讓我來教這門課,那首先肯定要是我能教的才行。其次,這門課總歸要對我們學校學生有點用,不能只為了開課而開課。”
吳常新笑瞇瞇地點了點頭,于東這話說到他心坎里面去了。
他雖然嘴上說讓于東自己拿主意,但其實心里已經有了大方向。他希望于東最好能開設一個跟戲劇扯上點聯系的課程,這樣有利于后期金藝開設相關專業。
——
——
ps:跪求月票、推薦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