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樺對座談會這種事情,抱有一種較為平淡的心態,去也可,不去也可。
他似乎已經過了想要急切證明自己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初來乍到的忐忑。
“去玩玩吧。”余樺顯得很輕松。
“那就去玩玩吧。”
第二天,余樺給吳書青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座談會的事情,然后又要到了汪曾棋的聯系方式。
手里捏著寫了號碼的紙條,余樺看了看于東,“要不,你來打?”
于東往后退了一步,“你要的號碼,為什么讓我來打?你打,你打。”
“不是你讓我要的?”
“你自己不想要?”
“我主觀上是想要,但是要不是你讓我要,我也未必會要,所以造成現在這種情況,責任主要還是在你。”余樺直接把紙條塞到于東手里。
“我覺得主要責任還是在你,嘴長在你臉上,我總不能去控制你說什么吧。”
兩人正互推著,畢飛雨大汗淋漓地從走廊路過,透過窗戶見到他們推來推去,好奇地走進去,問:“什么情況?什么打不打的?”
見是畢飛雨來了,余樺笑道,“你來得正好,我們要給你老鄉打電話。”
“我老鄉?”畢飛雨一臉的疑惑,“哪個?”
“汪曾棋。”
“汪先生?”畢飛雨跑過去從余樺手里拿過紙條,“你們從哪兒弄的號碼?”
“路上撿的。”余樺開玩笑道:“要不你打一下試試,看是不是汪先生號碼。”
“幼稚!”畢飛雨撇嘴,隨后他想了想,說,“要不,我來試試?”
“來吧。”
畢飛雨抓起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又搓了搓手,然后輕輕地拿起話筒。
于東跟余樺兩個湊著頭,屏住呼吸,看著他撥號碼,還真有些緊張。
他們這會兒多少也有些理解那些什么影迷、詩迷追星的心態了,汪曾棋在他們幾個心中,也都處在一個很高的地位。
電話撥通了,沒過一會兒,對面有人接了電話。
“喂?”一個老者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健朗。
畢飛雨剛才還挺勇猛,這會兒聽到對面傳來聲音,一下子愣住了。
余樺在旁邊戳了戳他,小聲道,“說話。”
“咳咳,您好,是汪曾棋汪先生么?”
“沒錯,是我,你是哪位?”
“汪先生您好,我是楊州的畢飛雨,旁邊還有上滬的于東以及海鹽的余樺。”
汪曾棋也是一愣,這三個人他都知道,不過這自我介紹怎么聽起來透著一股子怪異?
“你們好,請問是有什么事情么?”
余樺在旁邊開口道,“汪先生,沒有特別的事情,因為一直非常仰慕您,所以今天特意打個電話電訪一下您,特意從吳書青校長那里要來的號碼。”
于東豎了豎大拇指,余樺這漂亮話說得不是挺好嘛,剛才還推來推去的。
“哦,感謝,感謝,十一月的交流會,你們也要過來的吧,到時候就可以見面了。沒想到你們三個會來電,剛才說話這位是余樺還是于東……聽聲音應該是余樺吧,于東的聲音應該更年輕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