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將她抱在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點了她的睡穴,隨即伸手將她被血浸濕的衣衫撕開,按住兩側,閉了閉眼,抬手一瞬,便將那箭拔了出來。
許是那拔劍時太疼,即便昏睡過去的徐嫣然,身子止不住的顫了顫。
拔下的瞬間,頓時血如泉涌,他顧不得其他,接著拿了另兩個瓷瓶打開,將里面的藥粉都倒在她猙獰的傷口上。
撕下自己的里衣將她的傷口包了起來。
包扎好后,李懷瑾又抱著她從馬車上取了毯子裹住徐嫣然。
將她放在棉被上,便又生起了火堆。
看向安靜的躺在那棉被上的徐嫣然,黑眸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便又去將她抱起,抱在懷里,免得她壓到自己的傷口。
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混雜著幾分血腥味,也未嫌棄。
只是想不明白她為何要幫他擋箭,難道她真的失憶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卻起不了半分漣漪,竟覺得有幾分心疼。
李懷瑾思及此,皺了皺眉,他身上背負著太多,男女之事卻是從未考慮過。
當日,甫一見她,面上雖未有動容,往日里清冷的心卻失了平靜,她確實長的十分和他心意,后來又無心看到她沐浴時的模樣,便對那事又多了幾分想法,但他向來克制,也未曾表露出任何不妥,但此次……
他借著月色低眸看著面色蒼白卻依舊難掩嬌艷色的徐嫣然,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在她細白的眉心,落了輕輕的一吻。
……
翌日,徐嫣然頗為頭疼的睜開酸澀的水眸。
入眼便是面容清俊的李懷瑾,她蹙了蹙眉,低眼一看,竟在他懷里,莫不是因昨日為他擋箭,才將她護在懷中?
但昨日若是他受傷,估摸著他們二人都要死在這里,那箭上不知有沒有毒,但有沒有對她都沒有用處。
她被他抱的有些緊,甫一抬手想推推他,那人便睜了眼。
他嗓音不似平日里的清冷,帶了幾分沙啞。
“醒了,覺得如何?”
他說著便去拉開毯子,想去查看她的傷口。
“不疼了。”
徐嫣然水眸盈盈,嗓音細細,也未阻止他,還頗是配合他的動作。
隨即他先是查看了她傷口血已止住,頓時松了口氣,隨后又拿了一瓶藥重新給她上好,重新包扎。
包扎完,才覺得耳尖有些熱,黑眸翻滾著說不清的欲望。
抬手給她披了件外衫,蓋住了那白皙似雪的細背。
“無礙了。”
“嗯。”
李懷瑾起身將徐嫣然抱起,抱上了只有一塊底板的馬車,放好。
“你若是餓了,便先吃些餅。”
他想著先趕路,今日便能趕到,這荒郊野外,也沒什么藥草。
“嗯。”
徐嫣然側躺著,也不想吃這干巴巴的餅。
她怎么覺得這越來越混亂,這蘇蘭若是再不來,她可真的要到那第一門派去了。
青臺山,可是這江湖第一門,山上弟子廣布天下,不僅是傳授武功極其出彩,還有他們那縱橫捭闔的謀術。
她雖是極少出宮,但也對這江湖之事略有耳聞。
馬車轔轔,輕輕晃動下,徐嫣然又睡了過去。
李懷瑾并未走的太快,怕過于顛簸。
本是午時便能到,生生的拖到了傍晚。
天色將黑,李懷瑾才在一宅院前停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