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商九歌重復了這個字,然后猛然想起來,是的,何萍給她喝的那些藥,從實際效果來說,和毒藥沒有什么區別,生生把她的基本反射和身體協調能力全給廢了,讓商九歌必須學習走路這些最基本的動作。
“是的,毒,雖然不是什么烈性毒藥。”霍螢已經來到商九歌的面前,然后伸出一只右手。
霍螢的小手白生生的,但是這個空靈的女子表情卻平靜而面無表情:“把你的手給我。”
商九歌剛才見過她給寧夏診斷,對她的醫術十停已經信了七八停,她又是和薛鈴一起過來的,那么剩下的一兩停也就信了七八分。
于是乖乖就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放在霍螢的手心里。
霍螢隨即伸手握住,然后給商九歌靜靜把脈,閉目瞬間張開:“你是商九歌?”
商九歌雖然現在對于越來越多人知道自己是商九歌這件事情已經是習慣了,但還是很好奇霍螢是怎么認出來自己的。
“對啊,怎么了?”商九歌反問道。
霍螢嘆了口氣:“誰讓你服的藥?”
“是我。”商九歌還沒有回答,就聽到身后有一個女子靜靜開口說道。
聲音清脆清冷。
霍螢回頭,正看到一個翠綠長衫的女子站在霄魂客棧門口,在她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月白色布衣的少年,眉眼帶笑。
霍螢瞬間站在原地愣住了。
“你們。”她說出這兩個字,然后一時間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們一直都在。”方別側頭,看著霍螢說道。
“好久不見。”
霍螢搖了搖嘴唇。
然后松開了商九歌的手。
這個輕紗白衣的少女轉身向著方別跑去,步履飛快輕盈。
方別嘆了口氣,一動不動。
就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霍螢已經飛奔到了方別面前,然后張開雙手,結結實實將方別給抱在懷中。
其實霍螢要比方別低整整一個頭,這次飛奔過去,多少有些小鳥依人地感覺。
而薛鈴看得呆了。
她和方別在一起的時間也挺久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方別會和別人有這么親昵的舉動,別的不說,就拿自己舉例,平時拉拉手已經是極限了,摟摟抱抱什么的,根本就沒有的。
可是霍螢見到方別就跟小鳥歸巢一樣撲了過去,偏偏霍螢還是那種冷清空靈能說一個字不蹦一句話的主。
這讓薛鈴只感覺在風中凌亂。
不過寧夏倒是握著手腕傷口,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個人,商九歌側頭敲了敲腦袋。
霍螢將頭埋在方別的胸口,輕輕咬住嘴唇。
“我很想你們呢。”
“我以為。”
“你們都已經死了呢。”
霍螢輕輕說道,平常那個堅強冷清的少女,此時就好像一只蜷縮著的雛鳥,聲音帶著輕輕的顫音。
方別側頭,伸手摸了摸霍螢的腦袋。
“我是不會死的。”
“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