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臨街的,只有不大院子的兩間房前,他有些猶豫,有些不敢開口,就腳撐地騎著車,看著鄭娟的家門愣愣出神。
“秉昆今天不是周六啊,你怎么過來了”
破舊木門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響起,頭發花白,滿臉皺紋,身上有些臟兮兮的老太太推開門,正是鄭娟的老媽媽。
窮苦人家,尤其身處這樣一個物質匱乏的時代,人們多是如此的。一天天干活掙命,煙熏火燎,哪里有時間理會最沒用的面子活。
她的說話聲,打斷了愣神的周秉昆。
“啊,大娘啊。那個,我哥是衛生所的大夫,他給鄭娟開了一副安胎補氣的藥,我給送過來。你出去啊,大娘”
不待鄭母說話,一看就營養不良的鄭光明跑了出來“秉昆哥”
“哎,光明。”
鄭母揉著鄭光明的腦袋“要不你進來坐會兒喝點兒熱水”
“哎。”
見周秉昆答應,鄭母笑呵呵的將他讓進屋“我得去打點兒醬油,家里的醬油沒有了。光明啊,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媽。”
周秉昆就在外屋站著,眼睜睜的看著鄭母帶著鄭光明離去。他看著面前的門簾,一時的也不知進是不進,而屋中也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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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他受不了如此壓抑,磕絆著開口“那個我把藥放灶臺上了啊,用法用量注意事項都在里面呢,我哥說了,這個是安胎補氣的,你身子虛,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好處。”
“你進來吧,我給你倒點兒水喝。”
門簾被撩開,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出現在眼前,周秉昆愣愣的點頭“哎。”
不大的房間中,他手中抱著一個搪瓷缸子,目不斜視的盯著坑坑洼洼的地面。之前家中、路上想的那些話,他一句說不出。
鄭娟就坐在他的身邊,手撫著肚子,偏頭看著他的側臉。
良久,還是鄭娟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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