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給我們拉的架,要不還得打好一會兒呢。之后離開派出所,我們又一起喝的酒。爸,他真那么牛啊?”
“那豈止是牛啊。”向南父親知道沒有沖突,也放下了心,笑道,“他可是咱們京城公安系統的名人,但凡三十來歲的,就沒有不知道他的。我這么說吧,他在咱們公安系統里,比我認識的人都多。”
“您跟我講講唄,怎么回事兒啊?”
“這小子爹媽沒的早,說是見義勇為被人打死了。他們家也沒有親朋好友,開始的時候,是被送到了福利院。不過那小子從小練武,身手好的不得了,身體發育的也好,把福利院里的孩子都收拾了一頓不說,甚至就連當時的一個工作人員也被打了,說那人虐待孩子。
最后你說怎么著?他硬是拿著一本刑法,堵到了相關的政法領導的家門口。把那個工作人員給送了進去,那時候他才十二歲。
這事兒以后,他就不在福利院了,自己回了崇文門那邊住,街道的同志幫扶一下。到底也是少了管束,再加上其他人說他沒爹沒媽,野孩子都是好聽的話,聽說都罵他野種。
他是個要強的,又練了武,整天鍛煉身體,肯定受不住這個氣。那一陣子就是打架,誰說他,他就打誰。
我記得規模最大的一次,他自己一個人,拿著一根鋼管,干了一百多個。還有一次甚至動了槍!他中了一槍,把開槍的那個人活活給打死了。這事兒他占理啊,不僅沒處罰,甚至還得了政府表彰呢,定的是同惡勢力斗爭。
這下可讓他看到甜頭了,那以后專門找那些有名號的人,咱們京城的大小流氓都被他打了個遍。流氓都報警了,你想想王言給他們欺負成什么樣吧。
等到過了兩千年,咱們打擊力度大了,他也二十多歲了,之后也就不惹事兒了。我記得他好像是出去旅游了。
說起來也有意思,這小子不吃虧啊,出門在外的麻煩又多,他看人家不講道理了,直接就是打。這幾年各地發了不少協查函過來,地方一發函,我們就知道他到哪兒了。他出去走這幾年,那可真是精彩。又是抓小偷,又是打路霸,還抓了個殺人犯……”
向南已經驚呆了,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之前沒抓他嗎?”
“他父母是見義勇為,監護人是街道,他家也沒錢,他打人還占理。平常還扶老太太過馬路,抓小偷,打流氓,專門做好事,放小說里這叫行俠仗義。關鍵這小子還懂法,一出事兒就抱著一摞子的法律書,挨個跟你掰扯法條。這是好青年,抓他干什么?”
“不是,爸,你怎么這么清楚的?”
“我不才說么,他的事兒咱們京城的警察基本都清楚。他肯定不認識我,但他認識的公安系統的人還是不少的,全城的派出所,他基本都打過交道。我之前在所里的時候,他給我們那扭送了幾個小偷,還有流氓。”
“真這么牛啊?”
“你看看,這倒霉孩子,我跟你講笑話呢?”
向南父親哭笑不得的嘖了一下,“你跟他一起玩也沒事兒,反而還更安全呢。不過你別跟他耍心眼兒,有什么說什么,那是人精,經驗豐富著呢,又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你那點兒小心思在他面前沒有用。你直來直去的,他更喜歡。”
“真沒事兒啊?”
“要是有事兒,不早打擊他了嗎?他的思想比你正的多,覺悟比你高的多。這要是放在以前,今天這事兒讓他碰上,你知道他怎么處理嗎?”
“不知道。”
“他把你們都打一頓,然后讓你們一起請他吃飯喝酒。”向南父親搖了搖頭,“確實是長大了,成熟了不少。”
“真牛啊。”如此感慨了一句,向南又說道,“也沒什么用,我看他好像沒什么錢。”
“那是人家不想賺,他當保鏢一年都能賺幾十萬。開個武術班,就他那能耐,賺不著錢?這還沒說那些不干不凈的呢,這方面他接觸的多,他真想干,現在也不缺錢。要不說他思想正、覺悟高呢。”
父子夜話著王言多牛逼的時候,正主這邊也結束了酒局,散了伙。
“言哥,那我就走了啊,明兒再聯系。”
“走吧走吧。”王言擺了擺手,看著豬頭上了車離去。
他又打了個車,將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華子塞進了出租車之中,他坐進了副駕駛,同出租車師傅說了目的地,往他在這里的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