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爺啊!”
……
王言好笑的擺手:“我可不是大老爺,咱們原來的大老爺被抓去砍頭了,這會兒估計都生蟲子了。給鄉親們蓋新房,但不是免費的,你們肯定還是要花錢的,不過是讓你們花的越少越好。大柱啊,你小子看著憨厚,心眼兒是不少的嘛。”
齊大柱嘿嘿傻笑,只當聽不懂:“三老爺,蓋房子怎么便宜的了啊?便是石頭抹黃泥,也不好找那么多的石頭。而且哪怕是石頭抹黃泥,房梁總也要合用的木料,能做棟梁的木頭可是不便宜。”
“那你們就準備準備,找一找能做棟梁的木頭,其他的我再研究。讓你們自己買幾根梁,其他的材料不用你們管,家家戶戶都能蓋的起新房了吧?”
“請人蓋房總是要花錢的,三老爺。”有人接了一句。
王言隨手給了那人一巴掌:“是不是傻?大家伙都沒房子了,互相幫忙蓋一下,還花什么錢?”
那人呲牙咧嘴的捂著后腦勺,嘿嘿傻笑再沒言語。
“答應你們的事情,只要我還在這里,那就肯定說到做到。我要是不在這了,很多事情我也管不到了不是。”
王言大聲的說道,“好了,當務之急還是把淤泥、積水都清理干凈,蓋房子的事兒以后再說。大柱,有問題隨時找我。還有,若是誰來咱們縣里賣糧,把人控制住帶來見我。”
“是!三老爺!”
“都干活吧。”
四方看了一圈,臨機處理了許多事情,待到天黑以后這才回了縣衙。
白天跪在地上的許大戶滿門,眾多持刀擎棍的小吏、鄉兵們全都不見了,內里幽靜的很。風吹著樹葉嘩啦啦的響,有鳴蟬嗡嗡不休,甚至還有蛤蟆在呱呱呱。
“賢弟呦,你可算是回來了,都等著你呢。”田友祿領著一群人,趕緊迎了上來。
王言看了看一票衙門里的頭頭腦腦,奇道:“兄長,如此陣仗,所為何事啊?”
“三老爺,您老赴任已有半月,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竟然還沒有設宴給您老接風,實在是不應該啊。”張松陪著笑臉,都是討好。
“明白了。鴻門宴,是吧?”王言了然的點頭,說的卻是誅心之語。
不僅說了,他還有行動,轉頭對投靠了自己的小吏說道,“去,給我把齊大柱叫過來,讓他帶著人,拿著兵器,把縣衙給我圍嘍,我要是有什么意外,就把縣衙里的人全都屠了,他們自謀生路去吧。”
“是,三老爺!”小吏應了一聲,不顧別人的阻攔,扭頭就跑,直去通知了。
“哎呦,賢弟,你這說的哪里話?我們怎么有那么大的膽子,怎么敢做這樣的事?”田友祿面紅耳赤的分辯,“真是接風,真是接風啊。”
“是啊,三老爺,您老最近這么累,我們也想讓您老好生歇一歇。”張松跟
著附和。
王言哈哈笑,背著手溜溜噠噠的走進了縣衙的中堂。本是議事的地方,此時已經擺了好大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各種的菜肴,雞鴨魚肉真是不少。
“都這個時候了,難為你們還能安排這么一桌菜。”王言洗手潔面,謙讓一番以后也還是將主位給了田友祿,自己在田友祿身邊坐下。
直接動手撕了一只雞腿塞進嘴里,再拿出來就是干凈的骨頭了,吃的滿嘴流油,香極了。
喝了一口張松給倒的酒,王言說道:“你們到底是怎么個章程?”
“三老爺,和氣生財啊。”田友祿說道,“真沒到這個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