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姓王的傻?他是扣了人,但肯定不會審。下克上,哪怕是審問武官,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九品主簿能干的事情。”
鄭泌昌哼了一聲,起身說道,“走,去找沈一石,讓他趕緊去買田。另外讓高翰文擺平海瑞還有王用汲,這個田他們必須賣!”
“人家就不買,咱們能怎么著?”
“咱們當然無用,如果是織造局出面呢?”鄭泌昌陰測測的說了一句。
“你瘋了?”
“不瘋咱們就要死了!這個時候,哪里還管那么多?先把眼前這一關渡過去再說!”
當即,兩人跑去找了沈一石,這是給江南織造局做事的大商人,江南絲綢行當的老大……
于是又是三天過去,在貪腐案的人到了杭州的時候,沈一石也乘船打著織造局的招牌,來到了淳安。
田友祿高興的跑進了衙門里:“堂尊!太好了,太好了,織造局買田的人來了。”
正在書寫公文的海瑞聞言停下了筆,不由得抬起頭問道:“你說什么?”
“江南織造局的人來買田了,堂尊,這下好了,改稻為桑的事兒總算是過去了,以后咱們也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了。我這就讓人去通知三老爺!”
在海瑞的意味難明的眼神中,田友祿上竄下跳,讓人去叫著玩土、玩沙子的王言回來,又讓廚子準備酒菜,招待織造局的人……
王言回來的時候,就對上了海瑞冷冰冰的目光。
“王主簿聽說了吧,江南織造局的人來買田了!此事你如何看?”
聽見海瑞發問,王言笑著擺手:“肯定是鄭泌昌、何茂才急昏了頭,他們壓不住咱們,就抬出了陛下的名頭,讓咱們不得不賣田。”
說到這里,他回頭看向急匆匆跑進來的朱七,“七爺,你看見了吧,鄭泌昌、何茂才已經瘋了,都敢給陛下的頭上潑臟水!”
朱七的臉都綠了:“織造局的人在哪呢?來人是誰?”
田友祿這會兒反應過來了,他想的解脫沒得到,反而出了更大的事情。
他知道朱七等人的身份,看著朱七要殺人的眼神,嚇的他一哆嗦,回答道:“回七爺話,沒有織造局的內臣,來的是給織造局辦差的商人,叫沈一石,是最大的絲綢商。”
王言說道:“七爺莫急,堂尊也莫氣,且先看看這個沈一石怎么說。能給織造局辦差,肯定不是傻子,這么做的后果他比誰都清楚,他要是不想死,那肯定是有旁的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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