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嚴世蕃大罵一聲,跑過來抓著牢籠的木頭,“狗雜種,你壞事做盡,不得好死!朱七!這里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嗎?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冤枉!我冤枉啊!”
朱七無視了嚴世蕃的怒吼,轉頭看著王言:“來的人都這么說,上了刑就倒豆子一樣什么都交代了。”
他又一聲嘆,有些可惜的看向了嚴世蕃,“就是萬歲爺念舊情,沒給咱們下令嚴查,否則這時候保你生不如死。”
“哼,成王敗寇而已!”
“狗日的,還成王敗寇,你打誰的天下呢?”
王言一腳踹了出去,只聽得咔嚓一聲,嚴世蕃的一條腿便被踹斷了去。
嚴世蕃啊的一聲大喊,隨即仰躺在地,疼的滿地打滾兒。
“狗雜種,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嚴世蕃的聲音凄厲極了,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王言看向了朱七:“七爺,沒什么麻煩吧?”
眼見王言一臉的舒爽樣子,朱七無語至極,狗日的,你都做完了,還問什么?
他有些心累的說道:“要是別人肯定有麻煩,但是你的話,那就沒什么問題。無外乎就是我朱七壞了規矩,帶外人進詔獄,挨一頓板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怎么行呢?”王言說道,“七爺,我跟大柱也是咱們北鎮撫司的欽犯嘛,不就是把我們抓過來調查通倭情事的?我們兄弟倆出入詔獄,也是理所當然。這嚴世蕃狗性難改,看我路過,就撲過來發動攻擊,我慌亂之下給了一腳,踹斷了他的狗腿。你看看,這不是就交差了么。”
朱七驚為天人:“王兄弟,還是你高啊。”
“胡說八道!目無法紀!膽大包天!欺君罔上!”嚴世蕃聽的更難受了,一邊疼的打滾,又一邊罵了起來。
“你說的不都是你干的嗎?”王言無奈的搖頭,“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行了,七爺,帶我去看看鄭泌昌、何茂才,都是我的上官,來這邊一趟,不去拜見,太不像話了。”
改稻為桑的事情還沒完呢,現在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改稻為桑的延續,鄭泌昌、何茂才就還沒死。不過也活不了了,說是今年就秋后問斬。
……
“把他們三個的腿都踹斷了?他還挺記仇。”
玉熙宮,嘉靖聽了事情的經過,說道,“他這是對朕也有怨氣啊。”
呂芳趕緊著接話:“主子,王言氣不過的就是毀堤淹田,不把百姓的命當命。這是嚴世蕃膽大包天,下邊的鄭泌昌、何茂才造下的。他們無君父無國家,罪大惡極,主子萬歲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之后的事情……王言是個明白事理的,也是個講究實用的,他能明白陛下的苦心。”
“你倒是給他說上好話了。”
“他開的方子不錯,主子近來吃的好喝的好,奴婢最大的事兒就是照顧好主子萬歲爺,他讓萬歲爺好,奴婢可不是就幫他說話嘛。”
“這倒是不錯,朕最近吃的舒心,睡的也安穩。”嘉靖含笑點頭,“銀子給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