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堂就別謙虛了,我真是汗顏啊,竟然沒反應過來。”戚繼光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都是慚愧。想他戎馬二十年,竟然還不如王言這個文官的反應快。
“行了,你也是出生入死殺出來的將軍,這么點事兒有什么過不去的?人活著呢,就別說要死的話。”
王言沒再說什么,起身去到旁人的桌上拿了燙好的酒過來,就跟戚繼光喝了起來……
對于遭遇襲殺,王言真是習以為常了。
因為他針對薊遼地區的種種行動,清田查口翻舊案開罰款之類的,當然又一次的觸碰到了這邊的大戶們的逆鱗。
他們開始理解并試探著接受王言在順天府實行的一系列的政策,不代表就要真正的執行。隱去的田口,怎么也不想暴露出來多繳稅。家里的不法事,怎么也不想被王言拿著把柄往死里罰款。
這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整個大區域。從太行山以西,保定、天津以北,一直到遼東,除了順天府以外的其他地區,全都在這一次的范圍之內。
為了保證邊疆安定,又保證地方安寧,王言甚至請調了四萬京營的部隊,在保定、天津等地駐守,協助解決問題,鎮壓地方。
相對應的就是冤假錯案一大堆,且手段極其的激烈。
畢竟那么大片的地方,王言不可能盯住每一個地方,事情總是各地方的人辦的。更有甚者趁機互相勾結,陷害別家,打擊競爭對手,更加肆無忌憚的兼并,簡直膽大包天。
不過王言也對得起他們,全家都發配到遼東搞建設了,女眷直接強配給軍戶,孩子送到福利院。讓他們全家都有去處。
總之王言是強力推行,下邊的那些人也是挖空了心思的各種對抗。
同時王言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宣布榷場成交要收稅,運回到關內還要收稅,在薊遼、順天府的范圍內銷售,又要收第三遍的清潔費,如此三道稅下來,讓他們賺的錢大大減少,但實際上也還是大大的賺。
畢竟也是分類目的,分用途的。高端享受的是重稅,補足大明缺損的自然就低稅。
但這些人就是不愿意交稅,多拿出一個銅板都是要他們的命……
再加上走私的各種渠道,隨著王言的到來也在逐漸的收緊,變的越來越難,大家只能做正經生意,賺著相對少得多的錢。
斷人財路的王言,自然就又開始遭到了襲殺。
真說起來,雖然在古代的副本中多多少少都得遭遇刺殺。但是這一次的大明,卻是尤其的多。
究其原因,還是在于路線的不同。在于他沒有自己的勢力。
好像大宋那般,真正開始得罪人的時候,他已經是有好大名聲,許多擁躉的年輕大儒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可以調動的能量超乎想象。
也好像在其他的古代副本,他從軍,更是直接掌控著暴力機器,直接軍政府搞獨裁了,殺的簡單又直接。
這一次的情況不同,封建帝制的權力在集中,官員的權力也在集中,雖然已經沒有原來的門閥、豪強、氏族那么直接的兇猛,但是地主集團也是一樣的操行。
王言又沒有勢力,只能靠著命硬,加上嘉靖的庇護,在規則的框架之內跟人斗。
也就只有他能干,換了別人墳都找不著了……
王言無所畏懼,頂著被襲殺身死的風險到處巡察,強硬的推行新政策,對地方大戶,對腐朽的官僚,進行強力的打擊。同時也在這個過程中,收攏倒向他的人,建立自己的勢力。
這就是官大的好處,隨著他的權力擴張,他也就漸漸的脫離了孤臣的范圍。畢竟他是上官,別人不投靠他,不給他溜須拍馬,不跟著他的腳步走,那還怎么進步?
所以他儼然也是成了一個山頭,成了一派政治勢力,有著自己的政治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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