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下把槍放下,散開包圍,署長上前說道:“王先生,您受驚了,我們接到報警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呀,王先生您受傷了?”說著,署長轉頭大喊:“醫生呢?醫生。趕緊過來看看王先生的傷勢怎么樣?”
至于他署長為什么這么熱切,因為他收錢了。他馬上就調走了,雖是高升,但落的也是一個閑職,基本上就是提前養老了。那不趁著掌權的時候多拿點兒,以后都想拿都拿不到。
再說王言也沒讓他做什么,無非就是日常的時候行個方便。其他時候他該研究天下會照樣研究,多好的事兒啊。
更不要說王言的身份在那呢,四海集團、天下會,還結交了不少的政要,斧山警察廳里邊也有人,地方檢察院那就不用提了。那關系一個比一個硬,他一個署長本身也不夠位。
王言沒說話,任由跟隨過來的醫護人員拆開他之前的簡易包扎,幫他處理傷口。
署長見王言不搭理他,知道是正在壓制怒火。他也不自找沒趣,囑咐了醫護人員幾句后,走進別墅查看現場情況。
不時見到的尸體,被爆的頭,地上紅色的血夾雜著白色的腦漿子,滿屋彈孔,空氣中彌漫的硝煙。署長進去走了一圈就趕緊的跑了出來,為了自己的面子強忍著胃中的翻涌,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他當警察有年頭了,可像現在這么大的陣仗也是第一次見。
署長看王言的眼神都不好了,那些人什么火力他可是親眼看到的。就這樣都沒整死王言,他得多牲口啊?
待到醫護人員處理完畢,署長打探了一下情況后,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王先生,醫生跟我說您的小腿里面有一顆子彈,現在這邊條件不方便,您看咱們是不是去醫院里處理一下?”
“多謝,不過我的人馬上就到了,我自有安排。”
署長也不敢多嗶嗶,揮手讓手下散開站遠點兒之后,想了想說道:“王先生,向您這樣的大人物的事情沒有我摻和的余地。我也是睡覺的時候被一個電話叫醒的,也是身不由己,還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他拿腳丫子想都知道,王言吃了虧差一點兒被弄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真要發起火來不管不顧的要報復,別說他是警署署長,就是斧山警察廳的廳長該死也得死,一點兒不帶夸張的。
王言盯著他的眼睛:“誰給你打的電話?”
署長愣了一下,緊接糾結了起來,臉色數變,眼睛來回轉悠,他在考慮得失。
正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一陣的剎車聲,緊接著就是一陣爭吵。
“你的時間不多了。”
署長一咬牙,干了,夾著嗓子悄聲說道:“是斧山警察廳的宋部長。”相比起沒頭沒腦見不到的許諾,實實在在擺在眼前的利益才是真的。
王言滿意的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錯,讓他們進來吧。”
署長僵硬的笑了一下,擦了擦汗,回頭大聲喊了一句:“讓他們進來。”
官大以及壓死人,盡管其他人覺得署長對王言那一副謙卑的姿態有損警察威嚴,但也不敢說什么。很快,外面進來一票西裝革履的天下會手下,帶著兩個醫生走了過來。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