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么?”
索封感覺到這里面有陰謀,安燾和李清臣被章惇在朝堂上噴了,裂土封侯,善自主張,此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要不是皇帝不追究,安燾可能會被貶謫。
于是,回到京城的安燾,忍氣吞聲閉門謝客。反正是怎么慫,怎么來。
不過索封不能這么說朝堂上的爭斗,他雖沒資格參與其中,但他也是在邊上搖旗吶喊的追隨者。只好往好了說:“安學士復職之后,被陛下勒令反思,如今閉門謝客,不好多說話。”
李逵眼珠子一轉算是明白了,這幫不要臉的,見不得安燾立功。雞蛋里挑骨頭,非得把安燾的功勞給抹殺了。
冷哼道:“這章相如此霸道,難不成他真想要只手遮天不成?”
索封尷尬不已,章惇如今氣勢正隆,在朝堂上沒有對手。一來,西夏的危機解除了大半;二來,河湟之地再次被收復。他身為宰相,自然是有運籌帷幄的功勞。但問題是,他不該為了打壓人,把好好的事往毀了干。
呸——
李逵吐出口中的魚骨,將臉盆大的海碗中的湯湯水水往地上一倒,將碗扔給了阮小二,這才撩起袖子對索封說道起來:“免死,不可能的。鐵券丹書免死,但是土司不能免死。青塘是邊塞,人心還沒有歸附,免死,就是禍端。現在不免死,以后也不能免死。”
“這就好辦多了。”索封點頭認同道,朝堂上的大佬這么多,難道就看不出來?
不是看不出來,是有人看出來了裝傻,有人看出來了就是不說。
“其次就是鐵券丹書,搞那么復雜為何?干脆,就讓少府打造幾面銀腰牌,上面簡單點,注明土司的身份和地盤。要是發生叛亂,土司有平叛之責,要是土司跟著一起瞎起哄,沒收地盤和土司的官職。不僅如此,土司的繼承者需要進入大宋的書院學習,成績合格之后才能獲得土司的繼承權。”
“當然,吐蕃、羌人的學生認字都費勁,可以放寬一些。但是也絕對不能徒有其表,要讓他們至少知道十惡不赦的結果絕對是他們承受不起的大罪。另外,多教授些忠君愛國之類。比如說《論語》之類的就要好好學。”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規定土司的職責。這不是裂土封侯,而是歸附。我說你們變法派別整天內斗,斗來斗去,大宋都讓你們給都沒了。”
索封驚道:“這不是糊弄人嗎?”
真要是按照李逵的思路去弄,土司還真不是裂土封侯的規格。充其量就是蕃人自治的效果。而且對大宋來說,省心省力。對土司來說,他們一旦上了大宋這艘船,就下不來了。尤其是繼承者需要朝廷的認可,這可有的說道了。
李逵也真敢說話。
反正這些話,索封是不敢說的。
這種事,李逵就不托付索封了,干脆他提前回城中,寫好了奏折,簡單點讓童貫通過飛鴿遞送給皇帝,好將這件事徹底解決。要不然,種建中在青塘創辦軍馬場都難。
就在離開之前,李逵突然像是關心人似的關心起來索封的身體。
“索大人!”
“別,你叫我大人我渾身不自在,還是隨便叫個隨意的,你順口,我也順心。”
“行,那么老索,你覺得身體如何?”
索封臉色抑郁,他身體不好,那是不好嗎?那是因為娶了個富婆,然后多了個重大的任務。時間緊,任務重,他有點跟不上營養而已。
索封沉聲道:“我身體沒問題。”
“藥酒怎么樣?喝完之后,感覺如何,是否有特別之處?”
李逵善解人意的時候不多見,索封被關心了一波,頓時有點受寵若驚。
仔細回憶起來,吃過了鐵鍋燉大鰉魚,喝過了藥酒之后。確實別的不說,后腰這里暖洋洋的舒坦。索封很認真的說起自己的情況:“人杰,還真別說,你的藥酒喝了之后立竿見影。聽說蘇學士就是精通醫道,你在他門下學習,多半也繼承了他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