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沒接,他手里握著個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十分清透,發出淺綠色的微光,陽光下晶瑩剔透,十分好看。
他轉了轉那珠子,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
護衛跟在一邊,不敢出聲。
“這個丫頭,還挺機靈。”
賢王道:“你們說,我若是不管這事,她要如何收場?”
護衛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詫異的說道:“王爺的意思是,她猜到這里是王爺的地方,所以故意把人送過來,讓我們替她善后?”
賢王撐著下巴,看著手里的珠子,淡聲道:“或許。”
其實這樣做確實比把人直接送回侯府要強的多。
就算他不出手幫忙善后,到時候侯府的人追究起來,文安伯府也可以當作不知情,把事情推到紅袖樓上來。
畢竟誰也不能正明對方就是在伯府被打的啊。
王琦風說的話又不能當證據,那祁歲榕也可以一口咬定說自己就是沒打人啊。
畢竟以陳家大小姐給人的印象,那確實不像是會打人的。
賢王道:“你們看著點王琦風吧。”
這就是要幫忙善后的意思,護衛們懂了。
賢王以為,做完這事,陳大小姐該來找他了。
畢竟當初求的多真心實意,都把自己丈夫給休了,和靖寧侯府也徹底撕破臉了。
可是他等了兩日,都沒見人過來。
他當然不知道,祁歲榕現在等于完成了賢王的任務,賢王也不在盯著他們家不放了,他們現在可以自由出入京城。
她就準備以去密州探視兄長為由,回家一趟!
她要去見見陳知許,與她見面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她還想要見見自己的弟弟,畢竟聽說他們分家了,弟弟還在私塾讀書,她想把弟弟送到州府的四門書院去。
這事在以前,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現在,她可以了,而且陳知許肯定也會同意的,畢竟這以后,就是她們兩個共同的弟弟了。
她還可以帶著陳知許去密州,看望陳文許。
祁歲榕這人風風火火的,說風就是雨,她把王琦風一送走,就立即收拾東西,要去密州一趟。
不過,沒走成就是了。
王琦風一醒來,就發瘋了。
在紅袖樓大發脾氣,打砸了好多東西,最后是被賢王的護衛給丟出去的。
王琦風一聲不敢吭,等回了侯府,才怒氣沖沖的找了二十多個家丁,再次氣勢洶洶的往文安伯府去。
但是被他父親攔下了。
靖寧侯罵他:“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做事這么莽撞,以后怎么當一家之主?”
王琦風氣憤的說:“你看看你兒子,都被人打成什么樣了,這不僅是我沒面子,你的臉面也被人丟在腳底下踩呢!這你都忍得下?”
靖寧侯當然忍不下,但是陳大小姐做的太絕了,直接把休書貼在他們侯府大門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王琦風又帶著人去打砸過文安伯府的門,這些在京城眾人眼中,就顯的他們侯府很不大氣,竟然跟一個女人計較,還帶著家丁上門,這是什么意思?殺人滅口嗎?
人家只是個弱女子,人們自古都喜歡站在弱者那一邊的,更何況,就連陳大小姐那么知書達理的貴府小姐都覺得王琦風丑,那可能是真的丑的不能容忍了吧?
認識王琦風的人也會想,或許陳大小姐話里有話,她說的丑不是容顏上的丑,也可能是性格上的丑陋,修行上的丑陋,或者身體上的丑陋?比如某些地方小?或者干脆就不行?
哎呀哎呀,這思維不能發散,一發散可不得了。
大家也是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丑陋這個形容詞,還真是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