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頂多能知道王家的產業年收多少利潤,再按照利潤,坑點錢走得了,想來賢王那狗比肯定是有錢就行了,不會在乎這錢是怎么來的。
那王家也會把怒火發在賢王身上,她好脫身。
如今,不如順便就查一查這三筆錢的去向好了。
她沉思,也許是她來的確實很突然,掌柜的沒來得及處理,也有可能是掌柜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隱瞞這件事。
這樣,先試探一下好了。
她對陳七道:“請掌柜的上來一趟。”
那掌柜確實是個人精,他沒有隱藏那三筆錢款的去向,登記在賬本上,也是為了讓主家知道這事。
畢竟這錢款他又沒沾手,到時候主家發現少了銀子,賬本又沒記錄,背鍋的不還是他嗎?
掌柜緊張的走了上來,進入包廂,還沒進門,就見一個水壺當空砸來。
掌柜的趕緊住腳,往后退了一步,茶壺‘砰’一聲砸在腳下,濺了他半身茶水。
掌柜的立即就給祁歲榕跪下了:“少夫人息怒。”
祁歲榕看也不看他,就撐著下巴喝茶,慢悠悠的問:“汪掌柜,你在這兒做工,一個月的工錢是多少啊?”
陳五低聲道:“小姐,是王掌柜。”
祁歲榕:“......”
王掌柜也沒注意這區別,恭敬的說道:“回少夫人,每月十兩,年節之時的賞錢另計。”
祁歲榕心中驚訝,十兩,這么多,她們祁家茶行的掌柜,一個月才四兩。
祁歲榕又慢悠悠的說道:“十兩也不少,看來你本事不錯;這樣,我算術不好,不如你來幫我算算,一個月十兩,一年一百二十兩,那要多少年,才能攢夠一萬兩呢?”
王掌柜:“......”
他伸出衣袖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說道:“少夫人,這事,我能解釋。”
祁歲榕看著他:“你可想好再說。”
王掌柜沉默了一下,隨后開口:“少夫人,這銀子是云少爺拿走的。”
祁歲榕歪頭:“誰?”
王掌柜:“就是琦云少爺。”
陳五低聲解釋:“王琦風的堂弟,靖寧侯堂兄的兒子。”
偌大的侯府,旁支眾多,親疏有別,這個王琦云算是靖寧侯這一支親緣比較近的,跟王琦風同為王家琦字輩。
如今王琦云一家就定居在黔州,幫靖寧侯打理了一些產業。
不過這個云少爺,說他是紈绔吧,打理產業上也有很多手段,可要說他有多好,其實并不。
他經常會帶家眷或者一些來路不明的女子過來,讓她們挑金銀首飾,挑好了,拿了就走,從來不付錢。
不過他也算醒目,每次拿的都是中等的,沒有上過二百兩。
王掌柜的敢怒不敢言。
只是年初的時候,云少爺突然來要錢,直接就是幾千兩的拿,王掌柜不給,還被他打過一次。
云少爺畢竟幫侯府打理產業,說是手里周轉不開,王掌柜沒辦法,只能給拿了。
結果一拿就是大半年,到現在都沒把錢還回來。
祁歲榕心想,這一聽就有蹊蹺啊!
說不定還能給賢王送一份大禮。
她問:“既然如此,為何沒有標注?他拿那么多銀子,做什么去了?”
王掌柜的搖頭,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