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
她看著孫維陽,用眼神說‘原來你是這種人!’
孫維陽:“......”
他努力找補:“你的茶當然好了!能的魁首的,能不好嗎?”
“好了,可以了,”
陳知許擺手:“我先回去了。”
第二輪已經結束了,第一天差不多就這樣結束了。
明日他們還要去茶山,去辨認茶樹,采摘茶葉,現場炒茶,陳知許有些嫌棄孫維陽,不太想搭理他了。
孫維陽看著陳知許離開的背影,心里還挺高興。
終于有眉目了,他的任務終于可以繼續推進了,他這兩年奔波許久,總算是可以將線鋪下去。
陳知許帶著祁歲安收拾了東西,斗茶結束后就離開了。
她原本還想跟祁老先生說說話的,但是祁老先生和周老先生很早就離開了,帶著很多隨從護衛。
她如今的身份也不合適往他跟前湊,而且她和祁歲榕的事,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家里人說。
祁歲榕現在還在京城給賢王辦事,聽說任務執行的十分艱難,她都替祁歲榕揪心。
要是換了她來,她肯定不行,光是在黔州對付王家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容易辦。
這事還是先瞞著,等京城局勢穩定些,等文安伯府的情況好轉一些,她再和祁歲榕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和家里人說。
她又看眼跟在身邊的祁歲安,有些頭疼。
到時候要怎么跟這個孩子說,也是個大問題啊!
從香園的時候,她從自己的包拿出兩包茶葉來,遞給香園的總管:“這是我給祁老先生和周老先生的專門研制的茶葉,有靜心安神的效用,麻煩總管幫忙轉交。”
其實那茶葉里,她添加了兩種草藥,喝了可以緩解頭疼,促進睡眠,外祖父頭疼的毛病已經很多年了,而且睡眠非常差,現在操心她們兄妹的事,估計更是入睡困難。
希望這個茶葉對外祖父會有用吧。
總管客氣的收下了,但他并沒有當回事,畢竟這次前來斗茶的所有商行,都給祁老先生帶了見面禮。
東西已經堆了兩輛馬車了,他等著眾人都離開了,再給拉到知州大人的府上去。
陳知許帶著祁歲安,以及小丫鬟回到客棧,她回了自己屋,一打開門,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狐疑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又沒聽到什么聲音,她便沒敢關門,往里走了走,把身上的包取下放在桌上,然后繞過屏風,抬眼一看,她就頓住腳步,目瞪口呆的站在那。
地上,躺著個五花大綁的人。
那人被綁著四肢,嘴里還塞著布,身上連衣服都沒穿,就穿了一條短褲,身上的很多傷口都在滲血,看著十分狼狽凄慘。
她緩了緩,看到那人昏迷不醒,便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
王琦風。
你有也今天啊。
她心想,要是她心再狠一點,就該趁此機會,一把刀把王琦風捅死拉倒。
她恨王琦風,并不是因為王琦風娶了她,卻又晾著她,跑到外面去養外室。
而是恨他利用自己,害了他們文安伯府一家。
她的父親和兄長有什么錯,就因為他們王家需要替死鬼,所以她的父兄就活該落到現在的下場。
她父親的腿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的兄長在去密州的路上不止一次被追殺,就連她,也被王琦風收買了人追殺,差點死在回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