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許趕緊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一趟,把祁歲蓉給帶出來了,邊走邊問:“一會去紅袖樓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上去嗎?”
祁歲蓉皺眉:“只怕是不行啊,之前每次去的時候,如花和似玉都在一樓里等。”
陳知許有點緊張:“那怎么辦?”
她真的要自己一個人去見賢王嗎?
她本來不害怕的,但是經過祁歲蓉和隨七的形容之后,她就害怕起來了。
把賢王想成了吃人的怪獸,可怕!
“沒事,不慌。”祁歲蓉抓住她的手,小聲說:“你一見到他,就跟他解釋清楚,他若是不信,你就把我叫上去,到時候我來說。”
好歹也是跟王爺認識半年,見了好多次面了,賢王的臭脾氣,祁歲蓉還是有點了解的。
相比于陳知許的全然未知,她就要好很多。
兩人來到紅袖樓門口,陳知許臉色僵了些,問隨七:“這是,紅袖樓?”
隨七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怎么?”
陳知許:“......”
怎么?讓她去青樓?這真的不是賢王故意為了捉弄她而想出來的餿點子嗎?
祁歲蓉對上陳知許的目光,就有些心虛,低聲說:“這里是他的根據地啊,他每次都在這里跟我見面,而且,他還讓我幫他打理紅袖樓,連賬冊都給我看了。”
陳知許:“......”
所以,文安伯府的大小姐,以后要管理一個青樓了。
這說出去,她......
她還有臉面見人么?
如果父親知道了,肯定會打斷她的腿吧?
祁歲蓉看著陳知許的臉色,又解釋了一句:“我也不想答應的,但是他說他能把你兄長調回京城啊,這就是交換的條件。”
既然是交換條件,那又為什么要侍寢?
這到底是什么發展?
陳知許狐疑的看著祁歲蓉,總覺得祁歲蓉被賢王給坑了,并且損失慘重,她還不自知。
罷了,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陳知許只能寄希望于賢王是個講道理的人,她去跟他好好談談,或許他能理解,然后放過自己吧。
隨七看到陳知許的為難,覺得這才是一個貴府小姐走到青樓門口時的正常反應啊。
以前他就覺得不對勁!
不過既然已經進去過無數次了,現在再糾結,是不是有點假啊?
隨七試探著問:“要不我們走后門吧,陳小姐,這里來。”
陳知許搖頭:“不必,就從這里上去吧。”
走到屋里,果然隨七就說:“祁家小姐就只能在這里等了,或者在外面等?”
雖然白天的青樓沒什么人,有些冷清,但也好歹是青樓,讓祁家小姐一個女孩子在這里等著,多少有些不合適。
祁歲蓉搖頭:“不用,我就在這里等。”說著,便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供內部客人休息的屋子,走了進去。
隨七便帶著陳知許上了三樓。
陳知許在門口深呼吸了兩下,才推門走了進去。
現在正是下午,不到申時,窗外知了鳴叫,陽光正好,賢王正在屏風后的軟塌上午睡。
這是等她等的不耐煩,然后去睡覺去了。
陳知許站在外面,示意的看向守在一邊的兩個隨從。
那兩個隨從筆直的站著,只對陳知許搖了搖頭,示意王爺沒醒。
陳知許只好站著繼續等。
賢王估計是故意的,畢竟陳知許一站就是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