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眉頭一跳,看了林大將軍一眼。
林大將軍問:“怎么?有事你便去忙。”
林大將軍最近憔悴了許多,再見賢王都沒有了剛回京時的傲氣。
無他,因為他去調查自己兒子的死因的時候,竟然發現這當中真的有些蹊蹺。
而再要細查,卻又什么也查不到了。
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才更折磨人。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兒子是死于意外,時隔多年,突然又知道了其實并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有人有意為之。
然而,他卻一直找不到確切的證據。
他一直不相信賢王,但是現在,他也不是很信任皇帝。
為朝廷賣命幾十年,回頭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任誰都會心寒,再忠心耿耿的人,也會茫然,也會被逼的走上岔路。
即使那背后的主使者不是皇帝,但是,也會是皇帝指使的,否則,若是皇帝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不會有人敢對他的兒子動手的。
林大將軍最近時常喝酒。
領軍作戰,最忌諱的就是醉酒,然而他這次回來,短短的半個月,都已經喝酒好幾回了,好幾次都是賢王的人送回將軍府的。
林大將軍明知道這樣,會被有心人看見,會被人懷疑他跟賢王走的太近,關系不同尋常,明知道這是賢王的計謀,賢王就是要趁機離間他和皇帝的關系。
但是林大將軍此時,已經無所謂了。
其實他也想試探一下皇帝,看皇帝對他的信任,到底在什么程度。
有時候想想,這樣試探來試探去的,也挺沒有意思的。
林大將軍這個習慣直來直往的人,覺得挺心累的。
賢王看著林大將軍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急,我先陪將軍喝一杯。”
祁歲榕帶著陳七飽餐了一頓,吃不完的醋燜鴨,她舍不得的打包了。
她對陳七說:“這個鴨子好吃,不知道伯府的廚子會做不會?”
陳七道:“會,不過味道可能會有些許差別,鴻興樓的醋燜鴨,里面用的酒是他們獨門釀制的,所以味道十分獨特。”
祁歲榕恍然。
罷了,大不了下次再去吃,雖然有點貴,但也就這幾天,完了她回去祁縣就吃不到了呀。
幾人回到文安伯府,祁歲榕對似玉說:“似玉,讓秋月來見我一面,你們小姐有話讓我轉告她。”
似玉點點頭,出去了,一會兒又跑回來:“祁姑娘,秋月不在府里,管家說是出去了。”
祁歲榕:“......”
又出去了?
“秋月這丫頭出去的這么頻繁,該不會是去約會情郎了吧”?
祁歲榕看著陳七:“你也蠻好看的,怎么這些丫頭都往外跑呢?”
陳七:“......”
不過,秋月出街確實是有些過于頻繁了。
一個受過文安伯府的丫頭,不應該這樣的。
祁歲榕低聲對陳七說:“你去找一下秋月,找到了,跟蹤一下她,看看她在做什么。”
陳七點點頭,也沒多問,立即就出門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陳七就回來了,他神色嚴肅,低聲對祁歲榕說:“小姐,秋月在流花巷里,在和一個女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