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前者,后者的難度顯然更大。
畢竟明代士子一心苦讀圣賢書,平日里極少鍛煉更不用提跳舞了。
即便腰間挎著一柄佩劍也是裝逼用的,不會真的砍人。
所以讓他們突然學跳舞,著實有些為難舉子們了。
不過即便只裝個模樣出來那也得跳。
奏樂響起后,一眾舉子開始按照早上教給他們的魁星舞動作跳了起來。
只是大部分人跳的走形太多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寧修見到這般群魔亂舞的景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罷了罷了,便且放縱一次吧。誰叫今晚是歡縱之夜呢?
說罷,他便也縱身加入到狂舞行列中......
不知過了多久眾舉子皆跳的累了倦了,無需人說紛紛癱坐在席案前。自有侍女斟好美酒送至嘴邊,此時此刻不少舉子才第一次體會到作為權貴階層的好處。
他們貪婪的吮吸著美酒,還不忘借著機會把目光在侍女豐腴雪白的胸脯上多停留片刻。
在他們看來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羞恥的事情。
食色性也。
這是圣人說的,他們只是在遵循圣人之言。
鄉試的前五名稱之為五魁首。雖然比不了殿試一甲前三,卻也是可以傲視群雄的。
這五人中除了寧修與崔樊和,年歲都在二十以上,自是急需獲得認同吹捧的階段,不少同年前來攀談自是喜笑顏開暢聊了一番。
倒是崔樊和與寧修并不在意這種吹捧,徑自聊了起來。
“崔兄此番也算是給岳麓書院正名了,希望朝廷今后會有所改變復開書院吧。”
崔樊和卻是搖了搖頭道:“哪里有那么簡單,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愚兄還沒來得及祝賀寧朋友奪得解元呢,這真是一樁大喜事啊。”
寧修拱了拱手道:“同喜同喜。”
劉惟寧也湊了過來道:“哈哈你們倆個一個解元,一個第三在這里互相吹捧看的我好尷尬啊。”
寧修知道他是玩笑話,便故意打趣道:“怎么,劉兄眼紅了?這叫商業互捧!”
“商?商業互捧?”
劉惟寧顯然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直是驚的目瞪口呆。
寧修示意他附耳過來,劉惟寧倒是老實遵照執行。
寧修與他耳語一番,劉惟寧直是呀了一聲。
“還真是形象。”
“今日良辰美景,不若寧朋友作詩一首以祝雅興如何?”
見氣氛很好,崔樊和淡淡一笑建議道。
作詩不是鹿鳴宴的保留項目,卻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文人騷客骨子里都是有一股詩詞情結的,雖然科舉大考時被迫得壓制這種情緒,但考后宴飲總歸可以放縱發泄一回了吧?
寧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道看來今天必須得露一手了。畢竟他是解元郎,要是不能拿出一首超凡脫俗的詩詞來,還真壓不住這些同為新科舉人的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