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二人回到別墅。
這棟別墅并非任重新購置的房產。
楊炳忠之前為了炒股大量出手了自己的房產,唯獨留下了這套家里人自住的二環別墅,只將其做了部分抵押貸款用以套現。
任重全盤接收了楊炳忠的債務與資產,這套別墅順理成章成了任重的財產。
里面原本的居住者在楊炳忠出事后便被驅離,任重也不清楚這些人現在去了哪。
他只知道,由于楊炳忠的公民權被剝奪,他的子嗣無權降級繼承,只能從一級公民重新開始。
現在這些人大約正在某個地方苦哈哈地重頭再來,也可能是已被某些別的債權人轉化為奴了吧。
房子一直都在這里,之前任重沒來住,是因為他沒有定居縣城的資格。
他在燎原縣沒戶籍,哪怕有房也不得長期自住。
如今,晉升五級公民后的他有權在源星任何一個縣城自由定居,上述問題迎刃而解。
進門后鞠清濛扔掉披肩,伸了個舒服的懶腰,懶洋洋道:“還是家里好,穿上這身衣服,總覺得很束縛,渾身不自在。真難受,我得趕緊去換身衣服。哈~~”
任重晃眼一瞟。
隨著她伸懶腰的動作,挺拔的胸膛呈現出曼妙地弧度。
任重看得略微心跳加速。
他趕緊又別過臉去,嘴里說道:“你更習慣穿工作服,我知道。”
鞠清濛擺了擺手指,“錯!是小背心,這樣在干活時最舒適,既涼快又不容易被設備夾住衣服。”
任重嗯了聲,腦子里卻又回想起鞠清濛身穿小背心,臉上滿布戰術迷彩般的黑油污,趴在工作臺上那既專注又性感的模樣。
他趕緊做看表狀。
嗯,現在是八點二十五分,距離睡覺時間還早。
他決定去健身房再練上個把小時,便對鞠清濛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健身房練練。”
“咦!”鞠清濛欲言又止,“好……好吧。”
二十分鐘后,任重平躺在設備上做著大負重量臥推,換上一身睡衣的鞠清濛走了進來,幽幽道:“任重……”
任重放下杠鈴,坐直身子,“怎么了……呃……”
他瞳孔陡然放大。
健身房門邊的鞠清濛長發零散披散著,濕漉漉地。
淡淡地香波味飄散過來,與自己的汗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獨特的嗅覺感受。
她似乎剛洗了澡。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身上的衣服。
那是件似曾相識,但卻又略有區別的玫紅色薄紗睡衣。
薄紗睡衣之下,大紅色的雕花內衣褲若影若現。
在背后客廳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她既豐韻卻又無一絲贅肉的腰肢輪廓被勾勒出來。
自很久以來,當任重住在她的別墅里時,她便不只一次身穿睡衣在任重面前走來走去,但那都是平常且保守的家居睡衣,純棉材質,并不透光。
此時這般場景,讓任重剎那間回憶起了被埋葬的某條時間線里,自己頂著假冒普查官的光環第一次夜訪鞠清濛家時的那幕。
當時自己用“朋友”的大道理將她穩住,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幫助。
到后來,在又一次復活后,任重選擇了在第一天見面時,于軍火商城的天賦測驗室里提前攤牌。
他規避了那場景,親手將鞠清濛的性感睡衣秀埋進了記憶深處,藏到了時間縫隙的背后。
但不曾想,時過境遷,同樣的人、極其相似的場景依然不可逆地出現了。
作為一個高智商“瘋子”,任重腦子里只稍微一推敲,便能立刻明白雖然場景高度相似,但其背后的社交關系、情感背景和邏輯鋪墊都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