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威龍戰機調轉方向,變幻為機動形態,往西而去,迅速返航。
“立刻給我更換裝甲能量模塊。等會你們不要在鉻碳鎮停留,直接返回星火鎮。我會在路過鉻碳鎮時下機。”
任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馬瀟凌連連搖頭,“你瘋了嗎?你才受了重傷,都沒康復,剛才又出力最大,你還要去協防鉻碳鎮?五路軍至少還要半個小時才能抵達,你撐得住?該是你先回,我去鉻碳鎮。”
“馬瀟凌,今天你已經夠累了,你必須休息。而且我的赤鋒甲有標準七級強度,就算我體力不濟,也能逃生。你又沒我強,逞什么能。”
馬瀟凌:“可我……”
任重:“這是命令,懂嗎?你得學會服從命令。你現在每和我爭辯多一秒,多耽擱一秒時間,鉻碳鎮里就會多死十個人。”
五秒后,馬瀟凌的威龍戰機里僅剩的能量模塊被換進了任重的赤鋒甲中。
掛鉤脫離,赤鋒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射線,直撲遠處被熊熊烈焰在夜里照得通明的鉻碳鎮。
兩分鐘后,任重自城外開始動手,在敵軍十分混亂的包圍圈中殺出一條筆直血路,悍然沖過鉻碳鎮城墻豁口,正式入城。
但他并未再往里突,而是就站在這最大的城墻豁口處,轉身面相城外。
他第一時間通過加密頻道聯系上了歐又寧,“在指揮系統中傳令下去,通知所有人,我來了。我正在東側第三段城墻處協防豁口。”
歐又寧大驚,“老板你……這不行啊。我們的人里還是有七鎮聯軍的內鬼。對面也會知道你的位置,很危險。”
任重:“我有我的判斷,我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極限。我讓你們死守鉻碳鎮,你們執行得很好。我自己就是任氏集團里的最強戰力,我當然要把自己這塊好鋼用在最好的刀刃上。執行我的命令,我不想再重復第二次。”
三分鐘后,風云突變。
鉻碳鎮中的守軍突然一改頹勢,如同打了雞血,開始瘋狂反撲。
以任重所在的位置為源點,陣陣喧嘩此起彼伏。
“任總真的來了!”
“看見那揮舞著雙刀的戰甲了嗎,那就是任總的赤鋒甲!”
“任總沒有放棄我們。雖然援兵不能及時趕到,但任總親自來守城,他與我們共存亡!”
“再告訴你們一個新的重要情報。前天晚上任總和幾位特戰隊員一口氣屠盡了七鎮聯盟里的高階戰力。五分鐘前,任總和我們的空軍部隊才在幾十公里外踏平了七鎮聯軍后援部隊的指揮部!空軍已經返回星火鎮,馳援我們的五路軍最遲半個小時就能到,任總卻又來了我們這。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么?”
“任總已經兩天兩夜不曾真個休息,我們這點煎熬又算得了什么?”
種種類似的溝通、互相大氣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有些出自真心實意,有些出自歐又寧下屬的來自星火鎮的精英特工。
如果事后冷靜下來分析與回想,其中有部分人的臺詞顯得過于刻意,甚至有點虛偽。
但此時此刻,那些講著“虛偽”的話的特工們與其他人一樣,也隨時行走在生死邊緣,便沒什么好指責的了。
他們講的也的確是事實。
位高權重的領袖真的置生死于度外,一夫當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