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看他們擱這胡鬧,你也不管一管,”肖張無語了,這幫二,三十歲的成年人,居然直接把自己架了起來,四肢離地,身體懸空。
吳義軍大手一揮:“大馬路上的太不雅觀,整包房去,這小子什么時候認識這么高品質的妞?我居然不知道,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給我上滿清十大酷刑。”
“我冤吶!”肖張欲哭無淚。
離家常菜館七百米的陶然居酒店,是重慶最頂級的餐廳,其中的vip包房,最低消費一萬二,還不算百分之二十的服務費。
二樓第一間的牡丹廳雖然不是最貴最豪華的,但最低消費八千的額度還是阻攔了大多數的家庭宴請。
“劉總,您的家人快到了嗎?已經到了您囑咐上菜的時間?”一位領班模樣的人,站在牡丹廳的門口,恭敬地詢問里面站在窗邊的一位女人。
被領班稱為劉總的女人,緩緩轉過身,淡淡地說道:
“作為一家高檔酒樓的領班,問客人問題的時候最好動一下腦筋,到了我說的上菜時間又怎么樣?你難道看不到這間屋子里就我一個人嗎?”
這位劉總身材豐滿修長,皮膚白里透紅,嘴辰紅潤小巧,一雙明亮幽深的眼睛,有一種說不出,捉不到光彩在眼中流動。
她身上穿了一套酒紅的旗袍,用一束大紅色綢帶扎住了腦后的黑發,烏黑明亮的長發宛如幽靜的月夜里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
這位劉總從外表上,很難看出她的年齡,如果讓人來猜她的年齡,那么中間的跨度肯定很大。
不過要是近距離觀察她的眼角,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不過歲月猶如流水,沒有從她身上帶走任何屬于年輕人的東西,反而給她沉淀出從容優雅的舉止,還有不經意地散發出成熟女人特有的性感和芬芳。
人們喜歡用花來形容女人,眼前的這位劉總,卻更適宜用酒來形容,一個有著甜甜的滋味,使人不自禁的浮想聯翩的絕世美酒。
是酒,自然是有辣度的,面對劉總的質問,領班趕緊道歉:
“對不起,劉總,我讓廚房等一下,主要是有兩道菜處理起來很麻煩,需要提前通知。”
“不必了,上菜吧,她們已經到了,”劉總冰冷的聲音多了幾分柔情。
這位劉總正是曹筠麗和曹筠慧的母親劉芬芳,九街最大夜場零點酒吧的老板,兩姐妹口中的那個人。
劉芬芳也是九街的傳奇人物,別看她現在成熟穩重。二十多年前,也是脾氣超級火爆的大姐頭,一言不合,拎著磚頭就上那種。
十九歲那年,劉芬芳離開了九街,一年后,挺著個大肚子回來的她,在一幫兄弟姐妹的幫忙下,生下了雙胞胎姐妹。
不過不知為什么,劉芬芳絕口不提孩子父親的事。后面小孩娶名字的時候,朋友問是不是跟她姓,劉芬芳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雙胞胎姓曹,跟她們父親的姓。
這些年,劉芬芳忙于事業,對兩姐妹的管教非常簡單粗暴,加上由于從事夜場酒吧這種工作,免不了周旋于各種男人之間,經常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所以母女三人的關系一直不好。
讀大學的時候,成績好的曹筠麗按劉芬芳的要求,去了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學習了財務管理專業,畢業后也按劉芬芳的要求,去了一家外企當報關員。
有時候曹筠麗不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再不濟也可以去酒吧幫劉芬芳管理帳目,為什么偏要讓自己當一個小小的報關員?劉芬芳只是回答女兒,說這是暫時的過渡,不過這一過就是兩年。
如果說曹筠麗還算聽話,接受了劉芬芳的全盤安排,那么曹筠慧則是徹底叛逆,從高三起,再不接受劉芬芳的任何建議。
尤其是在大二拿到第一筆稿費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不但不聽母親劉芬芳的話了,更是想方設法的故意氣劉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