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牛哥稱為張律師的瘦竹竿丟掉常艷,臉色陰晴不定。
“這是你公文包里面藏的手槍,沒有這個東西,我們兩口子收拾你,跟收拾個小雞子一樣”牛哥婆娘突然站了出來,手里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我只是聽命行事,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們匯錢,”張律師慫了,論體力,他可不是膀大腰圓的牛哥婆娘對手。
“收到錢我們就會離開這里,今晚的事永遠不會說出去,”牛哥輕嘆一聲,要不是聽說一百二十萬一針那個事情,他絕不會殺常艷的,畢竟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先把那個男的丟江里,”張律師說道,身材瘦弱的他害怕出意外。
“老婆,你來幫忙抬一下,我體力不行了,”牛哥身體本來就很差,抬了兩個人,已經出了一身虛汗。
牛哥婆娘隨手把槍丟到了江里,她根本就不會用槍,不過她也不怕赤手空拳的張律師。
聽到手槍掉到江里清脆的聲音,躺在地上的肖張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你先歇著,我來抬,”牛哥婆娘趕緊過來扶住老公。
“小子,走錯路,就是這么兇險,下輩子別混黑道了,”張律師冷冷地一笑。
這個張律師其實早就不是律師了,幾年前因為吸毒耗光了家產,現在只是幫人辦事的一個癮君子而已。只不過因為以前做過律師,所以說別人用這個花名稱呼他。
“我能問兩個問題嗎?”趁著這幾人狗咬狗的時候,肖張也吐出了嘴里的毛巾。
“問吧,你張哥我大發善心,”張律師居高臨下地望著肖張,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真好。
“你會散打嗎?”肖張淡淡地說道。
“怎么?想跟我練練?下輩子吧!”張律師惡狠狠地踢了肖張一腳。
“還有什么問題?問了就送你到龍宮做女婿,”牛哥在后邊開了句玩笑。
“如果我求饒,你們會放過我嗎?”肖張表情淡定。
“不會,”張律師回答得很干脆。
“別廢話了,動手吧!”牛哥婆娘嚷道。
“人命在你們眼里,就這么不值一提?”肖張一個鯉魚打挺,猛地站了起來,兩下就扯掉了身上的繩索。
就在剛才常艷和牛哥他們說話的時候,肖張成功地解開了繩結,算是經歷了一次生死邊緣的徘徊。
“你們說對不起吧!”肖張面無表情地說道。
死里逃生,肖張本來以為自己會很激動,或者是憤怒,但事實上,他的心情平靜的讓自己都覺得奇怪。
看到緊握的拳頭,張律師撲通一下跪倒了:
“對不起,兄弟,不不,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你的兩個兄弟,不是我丟江里的,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小嘍啰。”
肖張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腳踢在張律師臉上,然后輕輕說道: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張律師本身就是個身體虛弱的癮君子,要不是恰好會開船,這趟差事也輪不到他頭上,肖張勢大力沉的一腳,踢的他鼻血長流,目歪口斜,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你別過來,大不了我把船弄沉,大家同歸于盡,”牛哥婆娘還是很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