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肖張已經如猛虎般撲了過來,重重一拳砸在牛哥婆娘的小腹上,這個彪悍的胖女人,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跪了下去,嘔吐不已。
“你別過來,大不了我把船弄沉,大家同歸于盡,”牛哥還想反抗,掙扎著往駕駛艙跑去。
然而沒跑兩步,就被趕上來的肖張一腳踹倒,肖張揪起這個看似可憐,實則殘忍的家伙,啪啪兩記耳光,扇暈在地。
去休息艙找到自己的手機,想了一下,還是給賈城里打了過去,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和位置,肖張掛掉電話,走到了甲板上,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不遠的江面上,穿著一件紅色救生衣的牛哥婆娘,正拼命向岸邊游去。
長江的中心,喑流很多,牛哥婆娘,游得正起勁,身旁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救……”牛哥婆娘只來得及喊了一個字,就在江面上消失無蹤。
“這個夜晚,真夠恐怖的,”
肖張看得正出神,身后響起常艷冰冷的聲音,這個大姐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掙脫了身上的繩索,看來牛哥做人不行,捆人也不行。
肖張收回視線,緩緩的轉過身來,心瞬間沉到谷底。
只見披頭散發的常艷右手平舉,一塊臟兮兮的毛巾搭在手掌上,握了個什么東西,估計是手槍。
“你手上不是槍吧?”肖張調整心態,他剛剛清楚地聽見,牛哥他們把槍丟進江里。常艷應該只是虛張聲勢,真要有槍,干嘛拿塊破毛巾搭著?
“那你要不要賭一下?你敢動一下我直接打死你的女朋友,”常艷眼神冰冷。
“你想怎么樣?”肖張咬牙說道。
“你給我跳到江里去,”常艷冷冷說道。
“我不會跳的,除非你丟掉毛巾,”肖張又不是傻瓜。
看著眼神決絕的肖張,常艷突然一聲苦笑:
“換作是我也不會跳。”
說完右手一甩,毛巾掉到地上,讓肖張沒有想到的是,常艷的手里真有一只手槍。
這個變故讓肖張傻眼了,轉頭看看湍急的江水,眼角抽動了一下。
不過更讓肖張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憑借手槍掌握局勢的常艷用力一抬手,把手槍遠遠丟進了江中,神情落寞地看著江面說道:
“今晚死的人夠多了,就讓一切結束吧!”
三十分鐘后,牛哥的貨輪緩緩靠到了江邊,一群身穿特警背心的人,在賈城里的帶領下沖了上來,駕駛貨輪的張律師抱頭蹲下,拼命叫喊:“我坦白,我自首。”
常艷被賈城里帶上了手銬,看了一眼肖張,輕聲說道:
“不管怎么說,今晚還是要謝謝你,讓我還能看到明天的陽光。”
“你為什么不開槍?”肖張始終覺得,常艷不像個束手就擒的人。
常艷露出古怪的表情:“那把槍里沒子彈,可我明明記得我是上滿了彈匣的,只能說見鬼了。”
“這么奇幻?”肖張奇道。
“這說明我的氣數盡了,仔細想想,在監獄里度過下半生,總比死在河里面強多了,”常艷說完再不回頭,跟著警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