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武雪苼,其余人全都退了出來。
鄭侍中咬牙切齒的盯著武宗保看,武宗保晃了晃拳頭,冷哼道:“看什么看,還想找打嗎?”
鄭侍中氣的跺了跺腳,帶著人走了。
諸葛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宗保,你也太胡鬧了,剛才陛下若是不相信你,那可怎么辦?”
武宗保笑道:“諸葛叔叔,你別看雪苼一副天真模樣,其實狡猾著呢,連父王都看不穿她的偽裝,更何況姑祖母。我還急著破案,先走了。”
諸葛南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有種感覺,自己這個大理寺卿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了。
鄭侍中回到門下省后,一邊命人上奏折彈劾武宗保私自扣押無辜百姓、濫用刑法,一邊派人去大理寺救陸文嘉。
他這會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一直讓武宗保牽著鼻子走。
自己的目的明明是救陸文嘉,不知不覺就變成兩人斗毆了。
以他的權力,若非武宗保有個不能惹的老爹,他三兩下就能收拾對方,根本不必驚動皇帝。
如今雖然動不了對方人,但救回陸文嘉還是很容易的。
按照正規程序走,武宗保手上沒有證據,僅憑一個啞巴小鬼,根本做不了人證。
果然,沒多久,陸文嘉便被放了出來。
傍晚,鄭府書房中,陸文嘉一只手用白布固定在胸前,像只白色的熊掌,另一只手拄著拐杖,咬牙道:
“老爺,武宗保心黑手狠,咱們也不必和他客氣,直接派人教訓他一頓,讓他幾個月下不了床,看他還怎么查案子!”
鄭侍中陰沉著臉道:“老夫心中怒火比你有多無少,但這小子看似胡來,其實城府很深,咱們不能失了方寸。”
陸文嘉恨恨道:“不錯,他故意讓自己妹妹打自己,竟將陛下給糊弄過去了!”
鄭侍中沉聲道:“不僅如此,他故意將與老夫的矛盾鬧大,就是讓老夫投鼠忌器,不敢隨意對他動手。”
陸文嘉一愣之下,立刻恍然。
如今誰都知道鄭侍中與武宗保勢不兩立,倘若武宗保出了什么事,旁人用屁股也想得到是鄭侍中下的黑手。
到時侯不說女皇,光是周王武承嗣發起怒來,鄭侍中便扛不住。
“好陰險的小子!”陸文嘉咬牙道。
鄭侍中沉聲道:“從現在開始,咱們不能再將他當作一個初入官場的新人,他是武承嗣的兒子,若是再小看他,那便是自掘墳墓!”
陸文嘉收起怒容,恭敬道:“是。”
頓了一下,他問道:“老爺,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鄭侍中沉吟了一會,道:“老夫已派人去調查過了,武宗保悄悄讓人去了潼陽。”
陸文嘉驚道:“潼陽縣令與咱們府中的人見過面,而且知道不少事情,若是落入武宗保手中,只怕情況不妙。”
鄭侍中冷冷道:“王進的案子無懈可擊,武宗保休想查出端倪,唯一可慮的便是郝平的案子,潼陽縣令便是郝平案子唯一的破綻!”
陸文嘉點了點頭,道:“只要他一死,武宗保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鄭侍中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淡淡道:“別用咱們自己的人手,下手干凈點。”
陸文嘉吃力的一彎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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