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點頭,道:“前輩,你的風骨,為人,我很欽佩,面對這樣的經文都這樣坦誠,放心,我真心實意想請你來看。”
接著他又補充,道:“石板上有迷霧,我怕震不散,還得請前輩出手。另外,如果前輩能有所悟,也請為我解惑。”
“我小看你了,連這種真正意義上的至高絕學都愿與人分享,有大氣魄啊,比某些列仙都要強。當年他們如果能夠看開一些,也不至于殺的仙血染紅長空。”
擺渡人感慨,最后無比嚴肅,告誡王煊,道:“那我就告訴你一些實情,這部經文不練也罷,因為,練的人都出事兒了。連最古以來的列仙中,成佛作祖的存在,都因為練它而死了兩人。”
“不是因為廝殺、爭搶而死,是練這部經文而亡?”王煊震驚了。
“其中一人受重傷,又練石板經文,結果不久后便死去。還有一人沒有負傷,練這部經文,最后也消亡了。”
擺渡人蓑衣中漆黑一片,肉身早已不在了,只是超凡力量的殘余,他在鄭重的告誡王煊,這部經文很可怕。
“既然經文有問題,為什么還要練,也不配稱之為無上經文吧?”王煊心有疑惑。
“經文沒有問題,爭奪它的強大列仙反復推演,理論可行,一旦修成,威力強絕無匹,但是真正練起來,實在太艱難。”
擺渡人將籠罩著迷霧的石板撿了起來,它能有三尺多長,兩尺多寬,滿是裂痕,更有黑色的血污,大概率是列仙落下的血,沒有擦凈。
“我也只是觸景生情,懷念過去而已,對這部經文還是很敬畏的,不敢去看,不敢去練,怕出事兒。”擺渡人撿起石板,用手一抹,迷霧散去,然后快速解開了魚線。
他轉過頭,沒有去看,怕自己忍不住練這經文,將自身折騰沒了。
王煊站在他身邊,仔細研讀,不大的石板上共九幅圖形,每個圖形下方都有密密麻麻的鬼畫符、
王煊不認識,但是,有精神烙印傳遞出來,讓他了解了經文的真義,并且順帶著認識了那些鬼畫符般的文字。
不管練還是不練,先牢記在心中再說!
很快,擺渡人覺察到不對,石板上有莫名流光一閃,進入蓑衣中,與他糾纏在一起,像是給他打上了標記。
蓑衣中黑洞洞,浮現他模糊的臉,他的面色變了又變,默默體會,而后猛地抬頭看向那輪逝月。
“這石板上有陷阱,有深坑,果然沒那么好拿!”擺渡人沉聲說道。
然后,他覺得更不對勁兒了,這石板和他原本沒什么關系,是那小子的!
與此同時,那魚線遠去了,消失在夜空中。
“前輩,這石板有什么狀況?”王煊問道,很是關切。
擺渡人神色不善,道:“你這小子,是不是預感到有問題,讓我背鍋了?!”
他剛才還覺得,這小子有氣魄,現在看他太不順眼了,故意的吧,這小子提前警覺,有所懷疑與猜測,這是讓他擋雷了?!
“前輩,我真不知道月亮上的垂釣者這么陰險,我以為白搶了那怪物一部經文,沒有想到它這么坑,防不勝防啊!”
王煊嘆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擺渡人仔細感應在他身上的那個印記,再聽到他這樣的言語,臉色更黑了,你不是全防住了嗎?是我破防了,擱這給我炫耀呢?!
王煊仰頭看天,道:“陰險歹毒啊,這種老怪物都應該打殺,沒有一個善類,就想著坑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