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白了這點的上位者們,對這一點作了一個十分特殊的注解。
那就是債務。
是的,房子屬于你了,但還沒完全屬于你,你還背著債務和貸款呢。
東京有一批集體意識所控制的人,但日本有更多,外國也有很多,還有很多人會掏錢買房子呢。
“下一步,就是擠掉八尋峻,他的負債很高,如果那塊新樓盤續不上的話,他的資金鏈會斷掉的。”戶井高利盤算著應該怎么對曾經的盟友下手。
至于忠誠?
嗤,他餓了,他忍不下去了。
但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正準備站起來接。
然后,一個紅點突然出現在他的頭上。
啵兒的一聲,他的頭顱就像西瓜一樣炸掉了。
就連十方傾盡全力都沒能殺掉的戶井高利,卻就這么毫無征兆的死在這里。
過了幾分鐘,正在八尋峻的辦公室里。
“事情辦完了吧?”八尋峻打著電話說道。
“嗯,錢到賬了嗎?”電話那頭,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馬上就到,希望我們下次合作愉快。”八尋峻笑的很開心。
戶井高利?真是。
商戰做什么,他死了,戶井不動產自然大亂。
他很餓了,得吃掉戶井高利的產業才能滿足。
商戰?
那太慢了。
直接殺了不就行了?
此時此刻的東京,這樣的戰爭,開始了。
惡意!
滔天的惡意,在這無止境的互相吞噬中仿佛凝聚成了實體,亮起的天空甚至都被遮蔽的越發黑暗了。
你吃我,我吃你,好像和三周之前的東京沒什么兩樣。
區別只是……一個見血,另一個不見而已。
不對,兩個都見血。
只是一個流在街上,另一個流在豪宅里。
不經意間,集體意識再度籠罩了東京。
其他四個階層都沒有什么東京,他們完全服從于‘上位者’的驅策,一如往昔那般聽話。
這是天上院宮自己安排的。
牧羊犬會幫他看管羊群,而他只需要吹著口哨,等著下山收割羊毛和羊肉即可。
溫順的羔羊喲,別作聲。
做一只馴服的羔羊。
躬身走進那狹窄的門,
別作聲,虔心祈禱,做一只馴服的羔羊。
羊兒只關心食物和水。它們的日子一成不變,在日升日落之間無止境地延續。
它們滿足于食物和水,也慷慨地以它們的毛回報,甚至有時還奉獻出它們的肉。
只因為‘上位者’能帶它們到鮮美的草地去,它們就信賴,而忘了如何運用自己的本能生存下去。
明明,低頭食草這件事完全不需要別人教。
羊群被牧羊犬驅趕著,而牧羊人卻依然在原地,并沒有什么感覺。
他能有什么感覺呢?畢竟牧羊犬們一貫如此。
只要聽話,他并不在乎牧羊犬們的內戰,他們天天內戰,天上院宮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