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為了讓你看清楚我是誰!你這病房光線太暗了。”
啪的一聲,芬格爾按下手電筒的開關,關掉了手電筒。
光柱消失,芬格爾的臉看起來也終于正常了許多。
“你可以白天的時候過來,那個時候光線好。再不濟,晚上開個燈也行。”
路明非捂著胸口,平復自己過快的心跳。
“再再不濟,你別拿著手電筒往臉上照啊,很嚇人知不知道?”
芬格爾慢悠悠地挪過來一張椅子,一屁坐了上去,還扭了扭自己壯碩的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坐姿。
“我也想白天過來看你,這不是學院不讓嗎?”芬格爾撓了撓頭說。
“學院說你你在龍族入侵事件中受了重傷,要安心養病,所以不讓任何人探望。”
“據我所知,獅心會的人,就是楚子航和蘇茜已經申請了很多次,想要來看你,不過都沒有得到批準。”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他大概能猜到學院這么做的原因,路明非現在與其說是在住院,還不如說是在被隔離觀察更準確
現在在學院的眼里,路明非還是一個危險分子,自然不能隨意探望。
“那你怎么進來的?”路明非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當然偷偷溜進來的,區區校醫院怎么攔得住我。”芬格爾牛逼哄哄地說。
“不是師兄我吹牛,只要我想,上到校長辦公室,下到女生宿舍,整個學院就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別的不說,要是你在校醫院里待得無聊了,想念起了那個叫零的俄羅斯妹子,我都能偷偷的溜進去偷拍幾張美照給你送過來瞻仰一下。”
“師兄你不說后面那句話,還有一絲灑脫大盜的風采,可是后面那句話一出來,你狗仔的本性就一覽無余了。”路明非扶額。
“要是你真的這樣做了,兄弟一場,每年這個時候,我會去給你上香的。”
“什么叫做狗仔?這是作為新聞部部長的基本素養!”說著說著,芬格爾忽然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小聲問,“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校董會的人打算針對你召開一次聽證會了嗎?似乎是要對你的血統安全性提出質疑,指控你違背校規提升血統。”
路明非點了點頭,在路明非剛蘇醒的時候,校長就已經提過這件事情了,還讓他把判決書丟到校董會的臉上。
看見路明非平靜的樣子,芬格爾瞪大了眼睛:“你就不急嗎?你就不怕聽證會最后判決你是什么具有危險血統的高危混血種,把你五花大綁壓到南太平洋上的小島去,讓你孤苦地度過余生?”
“這時候急也沒有用,校長說我的化驗結果很安全,只要我自己不出什么問題,這次聽證會大概率能平安度過去。”
“校長……校長他也不是沒犯過錯不是嗎?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校董會那些人可不會管什么化驗結果。”芬格爾的聲音第一次低了下來。
路明非愣了一下,不知道芬格爾他說的是什么事情。
芬格爾忽然抬頭:“師弟,如果你真的會判處是危險分子,你會怎么辦?”
路明非沉默了下來。
芬格爾有些傷心的樣子:“師弟,還不信任師兄我?”
路明非搖了搖頭,他不是不信任芬格爾,但這一世,他們認識的時間畢竟不長,他也不想把芬格爾卷進來。
猶豫了一下,他才慢慢地回答。
“我可能會逃走吧。”
“逃走?”芬格爾的神情凝固了一下,似乎聽見了個不得了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