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只不過一副豬耳朵,其實稱下來足足四斤多種。
“好咧!”
聽到張毅發了話,祝屠夫也不廢話,立馬就將掛在肉案上的豬耳朵放在稱上一稱,隨著秤砣的持平便笑道:“四斤三兩五錢,都是老主顧我給你算四斤三兩,我這兒給你算十文錢一斤,一共是四十三文!”
因為春芳樓的肉食一直以來都是在祝屠夫這里定點采購的,所以價格還算厚道,四十三文錢不僅不吃虧而且還很便宜,而且...抽著張毅套銀子的時間,祝屠夫還將一大包肉骨頭給用繩子扎好算是贈品。
“講究!”張毅朝著祝屠夫豎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西市十三家賣肉的就數祝屠夫的攤子生意好,主要還是人家會做人。
一點兒肉骨頭,雖說值不了幾個錢,可是當成贈品還真能讓人心情舒暢,這做起生意來自然就財源廣進。
不過張毅心里卻有些郁悶,一副豬耳朵還是太少。
別說整個春芳樓,就算是樓里的那十七位小娘估計都不夠。
要知道,鹵菜的美味張毅可是親身經歷的,在他看來就算是皇宮里御膳房的御廚估計也弄不出這樣的好東西,就這么四斤多一點兒的分量,經過鹵制少說也的縮水三四層,到了盤子里能有三斤就不錯了。
所以說,想要完全供應上日后春芳樓的鹵菜,一個祝屠夫根本就不夠。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豬耳朵正因為沒啥油水,所以普遍大眾還是很少有人購買的,所以價格相對低廉,一般都是作為屠夫自己食用。
沒有伸手去接祝屠夫遞來的豬耳朵,張毅笑了笑,道:“祝大哥,要不我們借一步說話?”
在張毅的想法里,既然屠夫們撐開攤子做生意,這自然而然是想多賺幾錢銀子,這一副豬耳朵雖說四十幾文錢,可是長年累月下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再說了,就算是想吃點葷腥,既然當了屠夫一頭豬下來隨隨便便那兒沒點兒油水?沒瞧見人祝屠夫那張臉都肥的冒油了嗎?
所以說,能夠把賣不掉的豬耳朵換成銀錢,張毅相信天底下所有的屠夫都會非常樂意的。
“哦?毅小哥有事?”
祝屠夫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
人家要是沒事難不成閑的蛋疼大清早的來看他這張老臉?
而且作為天天在市場里混的老油子,他也清楚,張毅這么說還要找個地方聊肯定那是和生意有關,很有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想讓人聽見。
畢竟春芳樓雖說已經不大出名了,但是畢竟是在江寧地界上,作為春芳樓的肉食供應上祝屠夫還是比較關心的,早就聽說春芳樓日不敷出,心里咯噔一聲,難不成張毅這小子想要找自己賒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