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番話卻不像是一個清樓女子該有的格局。
因為清樓女子無論是學問還是琴藝、歌舞,說到底那都是為上門的恩客服務的。
所以在學習一道上她們往往都會專注于風花雪月之類的東西,說的好聽的那是投其所好,說的不好就是無病呻.吟。
可是十七娘這番話卻是站在一個另一個角度來說的,仿佛她自己便親身經歷過此類的教學,所以才能侃侃而談。
想到這兒,張毅突然記起了一個謠傳,據說十七娘乃是犯官之后,因為受了牽連被發配到了教坊司,也不知道怎的便流落到了春芳樓,如此看來這個十七娘還真的不簡單啊!
張毅想歸想,嘴里卻迎合道:“十七娘說的是,我輩男兒雖決定不了出身,不過卻可以自強不息。況且說實在的,就那些什么公子、士子的我還真沒放在眼里!不是我跟你吹,那些人才學沒幾分,卻學了個滿肚子壞水兒,那樣的士子不當也罷!”
“哦?”聽張毅這么一說,李可心頓時便來了興趣,在他看來張毅之所以這么說下午必定還發生了她們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問道:“難道下午的時候你和劉公子他們有什么誤會?”
“哼!誤會沒有,到是那劉斷陽差點兒幫我當傻子了!”張毅嘿嘿一笑,從懷里掏出從劉斷陽手里贏來的玉佩遞給李可心道:“下午我本是去字畫店想找個書生幫忙寫幾幅詩詞來著,卻不想途徑漱芳齋的時候那劉斷陽和吳月柏兩人正好在里面作畫.....”
張毅侃侃而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李婉茹、小書童等人都毫不避諱的詳細講了一遍,他講的很仔細讓人有種親眼所見的感覺。
“所以十七娘,小白臉沒一個好東西。別看長了副好看的臭皮囊,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說道劉斷陽,張毅就咬牙切齒,不屑道:“這次只是贏了他一塊玉佩算是便宜他了,若是還有下次,定讓他英明早逝,也好省的他日后出來害人!”
“你呀!”李可心沒好氣的白了張毅一眼,這時候她早就坐直了身子,聽張毅講的好笑小.嘴不覺間也是微微一翹,說道:“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宛如姑娘乃是我江寧今年的花魁,無論容貌還是才子自然是上上之選,那劉斷陽公子生出好逑之心也是無可厚非。
只是他卻妄圖誣陷與你,以求接近宛如姑娘,你贏了他玉佩卻是應當。只不過你還讓他當中幫你寫幾幅詩詞就有些太過了些。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后行走在外你可不要過于魯莽,就算不為我等姐妹著想也要為你自己考慮。如果遇見度量大之人興許只是一笑置之,可若是遇上了心胸狹窄之輩恐有害人之心啊!”
張毅不屑道:“那劉斷陽不過就是個徒有虛名之輩,十七娘,你也勿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就算我再不濟想要在詩詞一道勝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這次我還就不信了,就憑著我那兩幅對聯別說他一個劉斷陽,縱然再來是個,我也不信他就對的出來!”
對于那兩幅對聯,張毅可謂是信心滿滿。
之所以能稱之為絕對,那就是沒有人能對的出來才有此稱呼。
在張毅看來,劉斷陽雖然在江寧有點兒名聲,其才學最多也就一個舉人的水準,如果不然估計早就考進士做官去了,又如何為了區區江寧第一才子的虛名茍且經營?
“算你行總行了吧?”李可心翻了翻白眼,總算是見識到了張毅的油嘴滑舌,所有所思間不禁喃喃自語卻是將張毅那兩幅對聯給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