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好玩的游戲終究也有結束的時候,李可心距離桌案再長的距離終有抵達終點的時候。
就在這種不是曖.昧卻又勝似曖.昧的情形間,李可心的胸膛居然緊緊的挨在了桌案上,哪怕想要再往前移動一毫米距離也沒有半點辦法。
怎么辦?
小毅那..那壞東西就要靠近自己了!
這時候,李可心又是心慌,又是忐忑,完全懵了。
她本想拒絕,可是兩人一直故作聰明,想要做出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樣,現在已然進無可進,退無可退了。
張毅早已經迷失在一片火.熱之中,哪里還像剛剛開始之時心思全在李可心身上?
他這會兒雖然依舊是緩慢逼近,卻更像直接火速靠攏。
于是...
當他再一次接觸到了那片富有彈性的綿軟身軀之時“啊!”的一道嬌呼便從身前的人兒口中傳了過來。
這一聲嬌呼頓時便讓張毅思想泛濫的頭腦清醒了一大半。
然而就在此時,那聲音居然嗚咽起來。
這一下張毅立馬慌了!
他完全沒想到,怎么突然間十七娘就哭了呢?
“十七娘,你怎么了?”張毅趕緊放開壞住李可心的雙手,腳下朝著旁邊一跨跨到了李可心的身旁,放眼望去只見那嬌.小的人兒不知何時早已經梨花帶雨,一行清淚徐徐落下。
哎!
張毅那叫一個心疼啊,心道,難不成哥們剛才過分了么?
仔細一想,還真有些過分,可是見到十七娘那抽泣的模樣,他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我..我怎么了?”李可心一邊抽泣,眼角的余光卻是看向了張毅,喃喃道:“小毅,你...你是不是覺得..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她的話間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楚,說罷之后便不再言語,等待著張毅的答復。
“十七娘,我怎么會這么認為呢?在我的心里,你就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好的不能再好了!”
張毅趕忙安慰,心里卻犯了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十七娘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他原本還以為十七娘是因為自己的小動作覺得受了委屈,卻不曾想她竟然說到了自己身上。
看著張毅信誓旦旦,李可心又道:“再不是你覺得我便是那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方才...你方才對我那般做事,便是認定了我出身在這清樓之后,覺得下賤,想要..想要輕薄與我不是?”
張毅一聽,那個郁悶啊!
心道,古代的女人想的問題就是多,哥們怎么可能有這種想法?疼你還來不及呢!
可是這樣的話他卻是萬萬說不出口的,只好老實說道:“十七娘,我沒那意思。只是.只是你本就生的如此美貌,還那么賢惠,在我心里便是仙女,女神,萬萬不敢褻瀆的。
至于剛才,我那是情不自禁,所以這才急切了一點,但是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不然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話未說完,一只小手便捂住了張毅的嘴。
“別瞎說,我只是問問罷了!只是我這身份究竟有虧,比你的年歲又大..小毅,你還是別多想!”
李可心收住了眼淚,臉上擠出了幾絲笑容。
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剛才委屈的要死,但是就憑著張毅這兩句話便原諒了他。
然而一想到自己身為紅塵柳女卻是更加黯然起來,一入下門終身賤,何奈情郎諸薄情。
身為清樓女子,縱然名聲再響亮,卻依舊只是清樓女子,在社會中稍有地位也不過是附庸風雅的男人附加的。
本質上,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在這秦淮兩岸,不知道多少清樓女子期盼一位癡心之人,意與終身!
甚至當年李春芳也是為了一個男人不惜拋卻花魁之位苦等十年,可是苦等之后換來的卻只是無盡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