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毅點點頭,民以食為天,不管是哪一家,經營怎么樣的生意,這糧油的生意,多多少少都是會有幾家的、
而史家這家店鋪張毅之所以有些印象,是因為張毅曾經幫李元飛父子整理杭州糧油鋪的資料避免同行見面不相識得罪了人惹上麻煩這樣情況的時候,曾經特別注意過這家鋪子。
倒不是因為別的什么,只是以為這一間糧油鋪做奸商生意做得太離譜了。
將陳糧當新糧賣不說,價格并不低的糧食里面竟然還有發霉生蟲的部分,這導致了史家的這間鋪子一貫是無人問津。
而張毅每次派人去查,就是多看的那無人問津的鋪子。
原因就是因為張毅覺得,越是生意不好的鋪子,里面人是個什么樣的態度,越是能夠體現這家人究竟如何。
所以對于這樣的結果,張毅并沒有意外。
“你家城西的糧油鋪子竟然有生意?”
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地方,就算等他們去最好的那一間鋪子考察的時候再進行陷害也不遲啊。
不過張毅知道,他們不會這樣做,就看史祥那貪婪的樣子就能夠知道了。
微不可查的臉色僵了僵,若是沒有仔細看的話還不會注意,當然,像史祥這樣的奸商,他臉上是不會露出諸如不好意思這樣的神色的。
之所以不自在,也只有被張毅揭穿了的惱怒罷了。
沒一會,便恢復了正常。
神色如常的對張毅笑:“是鋪子哪里會沒有生意?”
“哦?”真是這樣么?張毅對史祥笑得意味深長,“那這樣看來,本公子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不知,史家主想要什么?”
故意用全身而退這個詞,就是張毅在諷刺史祥是個無良奸商。
可惜得很,無良奸商的臉皮一向是旁人拍馬所不及,張毅話中帶刺根本就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影響。
“張公子果然是痛快人,您請放心,我也不是什么會得寸進尺的人。”
見張毅退讓了,史祥眼中閃過一絲暢快,故作大氣的拍桌大笑。
這失禮的行為讓月十三一陣皺眉,既然他被暫時安排在了張毅身邊,那在張毅身邊的這段時間,張毅就是他的主子,正所謂主辱臣死,月十三看向史祥的眼神非常不善。
準備發難的檔口,被張毅揮手擋了回去。
雖然不解,但是月十三依然還是選擇沉默了,他知道,張毅這樣做并非是沒有原因,他不是一味退讓的那種人,不然的話,堂堂的孝王殿下,也就不會對張毅另眼相看了。
沒有注意張毅這邊的暗潮,史祥自顧自的說下去,“城東的那塊花田,若是張公子讓出來,在下便放人,如何?”
一副我是厚道人的樣子,讓張毅氣的險些笑出來,“史家主,太貪心的人,最后終將會一無所得。”
他當然知道史祥是個什么意思,若是失去了花田的話,那張毅的香閣怕是要永遠受史家和李家的控制了。
即使購入李家的是大頭,但是這件事日后誰知道有沒有改變呢?
現將張毅這邊封鎖,再著手對抗李家。
這樣的威脅對史祥來說根本就不算是個威脅,他臉色半點微變,笑臉還是那樣的無懈可擊八面玲瓏。
“那張公子以為如何呢?”
一想到張毅吞了蒼蠅似的表情,史祥心中就一陣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