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誰?說來聽聽。”眼睛瞇了一下,王越收起要踢爛洪慶益腦袋都腳,他等著就是這句。
一個紈绔子弟,僅憑一個店小二就能在短短一天時間找到自己,這劇本是拿錯了吧,拿到神探的劇本了吧。
不用想也知道,這后面一定有人在借刀殺人,或者投石問路。
可這人是誰那?
就是此時的王越也有些不清楚,因為太過于莫名其妙。
首先,他太平教的身份除了太平教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再者他從來到泰州府城再到入無始宗內院,也沒有得罪什么人,一直都是低調行事,深入簡出。
按理說,不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得罪的人也都被他殺了,張永桂更是被他道術控制,生死由他。)
“他……他……”感受到頭頂死亡陰影的褪去,洪慶益呼的一下爬倒在地上,渾身被汗水浸透,濕漉漉的好似剛從水中出來的一樣。
“他……我其實也不知道。”
說完,見王越腳又抬起,洪慶益連忙大聲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此人與我二叔關系莫逆,不是無始宗也應該是周圍附近的人。”
王越搖搖頭,這說跟沒說一樣,不過他本來也沒有想著能出洪慶益這里問出來點什么,畢竟能使出這一招的人不可能犯自報家門這種低級錯誤。
反正也沒事,大不了等這人再出來就打死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腳踩爛洪慶益的腦袋,王越站在原地拍了拍手。
唰的幾道身形出現在王越面前。
“神君。”甘秋紅,胡禾幾人恭敬對王越道。
太平教的教眾一直都有人分散王越的周圍,隱藏偽裝成普通人。
這當然不是為了保護王越,而是方便王越傳遞命令。
“把這里清理一下,不要讓人發現了。”王越吩咐道。
“遵命。”
讓幾人打掃戰場,清理尸體,王越自己則回了住處。
后半段平安無事,很快他便回到了新家大院。
到了院中后,宋秀芳屋內的燈正開著,她聽到有人進院的聲音,知道是王越回來了。
“師弟,白天那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披著一件薄薄紗衣的宋秀芳,顯得極其動人柔弱,好像一朵白云。
“這洪家的人我之前在山上見過其族人一面,他們不光是坎院院首的族親,在七大內院更是有不少族人在其中,是泰州府城少有的大家族。”
說道這里,宋秀芳看了王越一眼,發現王越并未表現出厭惡之色,便繼續道。
“唉,這種家族在泰州府城有很多,都是依附咱們無始宗的親族,其實你也知道,咱們雖然是修道的道門,可對七情六欲和結婚生子也并無嚴格的排斥。
一些自同門和師長,在深知自己武學道路到頭,進無可進后,大多都會選擇下山結婚生子,然后慢慢開枝散葉,然后讓資質優秀的后來無始宗修行,這也是咱們無始宗弟子最主要的來源。”
“所以白天師姐攔著你,其實也是為你好,因為以后你可能也會步入這一步,到時候大家同屬于無始宗,雖然已經下山,可有這一份情誼在,都會相互幫忙的,你也要理解。”